顾鹿似乎听到了猫叫,她看着怀里的小奶猫笑了,又苍白又艳丽“阿宴…我们…收留它……好…好不好?”
覆宴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不断地擦掉她身上的血迹,颤声“不要说话顾小鹿。”
顾鹿无法忽略掉失血的体寒,那种整个人掉进冰窖的冷,刺骨的冷,她觉得好累好累又好冷好冷,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她颤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覆宴伸手弹她的额头,语气有点颤抖还是温柔“闭上嘴巴,不许说话了。不会有事的…马上到医院了。”
顾鹿在覆宴的注视下昏了过去,覆宴红着眼死死抓着她的衣服又不敢碰她。
公路上一辆车在高速飞驰,人们纷纷咒骂着,看到车牌又灰溜溜地闭上了嘴。
覆宴颓废地靠在手术室外面的墙上,旁边就是一只安静的猫,腿上已经打上来绷带,猫眼盯着发亮的手术中。
少年的眼睛明明灭灭,暗卫看着少爷,阴郁的气场忽然又十分沉重压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肇事者被扣着了,司机是有癫痫病的,恰好病发,又恰好在这个时候路上有一只受了伤的猫咪,一切都如此巧合。
覆宴伸手抓了抓顾鹿的手机,好半晌才抬眸看向暗卫。
那种眼神,像是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幽冷又致命,暗卫退了一步,这眼神他们许久没看见了。
“去查京都有什么大动作。”他收回目光,语气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下达命令。
暗卫恭敬地应了一声,匆忙离开。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覆宴拎起小奶猫,上前。
医生对着少年幽冷的眼神,话哽了哽还是说出来“手术很成功,只是伤到了脑子,她可能会有后遗症。”
覆宴松了口气,随机目光又更加幽冷,启唇“什么后遗症。”
医生后背冷汗直冒,明明对方还是个孩子,怎么眼神如此犀利,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比如脑震荡或者缺失部分记忆……”
覆宴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奶猫,眼神微眯“只要她把你忘了,我就把你拿去喂狗。”
小奶猫毛都炸起来,开始挣扎,覆宴拎着它走向病房。
顾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只失去灵魂的木偶,除了旁边平稳的心电图,覆宴拎着奶猫走进来坐在旁边坐下。
猫咪看到女孩不停地喵喵叫,覆宴手一松,它就跳到床上
救救猫啊啊啊啊!
覆宴也没阻止,如果能把她喵醒了就再好不过了。
女孩始终没有反应,覆宴的表情也越发阴沉,一言不发地盯着床上的女孩。
暗卫找到覆宴的时候,他正在给顾鹿擦脸,他垂着脸恭敬地汇报。
“发现总统府有异动,司机是总统派来的人,他们本意是利用顾小姐,目标是您。”
覆宴轻柔地把顾鹿的脸擦拭完,又小心翼翼地擦拭白皙的脖子,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既然如此,那我那几株昙花到底是没有给它换错主人,可惜了,她的新主人也要和她一样的命运。”
暗卫没说什么,安静地退下,还顺手把门带上。
把一次性毛巾丢掉,看着床上沉睡的少女,倾身吻了吻她的眼睛,低声说“顾小鹿,睡这么多天了,是该醒醒了。”
秦薇薇担忧地牵着宁佐,一间一间地找着病房,“是这间!”
推开门就看到床上的顾鹿和旁边的覆宴,她捂住嘴巴眼睛瞬间湿润,“小鹿……”
宁佐拍拍她的肩膀,走过去覆宴旁边,低声说“你去吧,我和薇薇会看好她的。”
覆宴伸手捏了捏顾鹿沉睡的脸,又看了几眼,路过宁佐旁边低声“欠你个人情。”
宁佐眼里带着笑,摇摇头“不必。”
覆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鹿,转身离开了。
秦薇薇心疼地看着床上的顾鹿和旁边的小奶猫,没注意到覆宴离开,回头找不到了才问“人呢?”
宁佐摇摇头,拉着她坐下,“他应该是回京都处理事情了,我们替他照顾几天。”
秦薇薇表示明白,随即又被小奶猫吸引,这猫怪异的很,通体的白,不带一点杂毛,又十分可爱,还有蓝色眼睛,它似乎又只认得顾鹿,就蜷缩在顾鹿的枕头旁边,一靠近就警惕地睁开猫眼盯着人。
“这就是小鹿救的那只吗?”秦薇薇疑惑地看向宁佐,转头仔细地盯着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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