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挑了挑眉,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那你把人带回来我瞧瞧,小黎生的那小姑娘应该也有13岁了吧?这么多年了,倒是不知道长成啥样。她也得叫我一声祖爷爷吧?”
白砚之睨他一眼,淡淡地说“14岁,你最近怎么脸上的角质层这么厚?”
白老爷子一听气笑了,这丫头拐着弯骂他脸皮厚呢,他把茶杯往桌上一丢,笑骂“她不是你干女儿吗?小黎可是收了我长命锁的,叫我一声祖爷爷怎么了?”
当时得知于黎怀孕的时候,老爷子特地去定制了只长命锁送去顾家,后来听说生下来体弱多病,托过老爷子看过,之后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砚之没说话,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子也识趣的没再提,想了想又说“砚之阿,有个病人……”
白砚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应了一声“嗯。”
老爷子知道她答应了,就没再细说说“我一会让人发给你助理,今晚……”
白砚之皱着眉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那我走了。”
女人走进明媚阳光之中,阳光明媚的暖意让她眯了眯眼,低喃“好温暖,像她一样…”
老爷子看着她的背影,长叹“唉,还是没走出来,罢了。”
仆人也看着白砚之的背影,安慰道“总会好起来的。”
此时n城天了已经黑了,晚上会有热闹的街市,据说是从很早之前流传下来的,十分热闹又有趣。
覆宴就带着顾鹿出来看看
白裙少女怯生生地跟着白衣少年身后在马路边走着,十分引人注目,这是n城有名的商业古街,这个时候十分热闹,人潮川流不息。
顾鹿好奇的地打量着周围,十分新奇,但是许是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一把手抓住了覆宴的衣角一边手抓住了自己的裙摆,指尖微微泛白。
女孩栗色的长发扎着两个小揪揪,白色的长裙是精致的蕾丝边,在灯影下蔷薇暗纹浮动,像只精致的洋娃娃。
引的许多人盯着她看,她大抵是也习惯了,也只是往覆宴身后缩。
覆宴伸手抓住她不安的手,白皙的手被牵着,她便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新鲜的事物了。
顾家盯着前面的糖葫芦看,眼睛发着光,只是人有点多,覆宴皱了皱眉,还是让她站着人流少的地方,他去买。
顾鹿突然心底升起不安的情绪,她又拉住覆宴的手,眼睛写着不安。
覆宴转头柔声哄着她,“乖,我过去买给你就好,你在这里等我。嗯?”
顾鹿乖巧地点点头,乖乖巧巧地站着马路边边等着他。
暗卫诧异地看着少爷居然会去买冰糖葫芦,没有在意顾鹿。
顾鹿一开始还盯着覆宴看,没一会就被软乎乎的猫咪叫声吸引了了。
她扭头一看,是是白色的奶猫,可爱的很,正在马上中间,好像是腿受伤了,远处是一辆车,正疾速驶来。
她头脑发热地冲过去把猫咪抱起来,转头就是刺眼的车灯和刺耳的刹车的巨响还有人们的惊呼,所有声音突然之间似乎归于寂静,她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向她而来,好像身体飘了一下,又落在地上,然后失去了意识,白裙扬起在半空又落下,像一只折翼的蝴蝶
覆宴勾着唇想着小姑娘看到糖葫芦的开心的小脸,他转头一看
人不见了,他听到旁边的声音
“阿,这女孩凶多吉少了!”
不远处的女孩像一直断了线的风筝,飞到半空中又缓缓落下,她怀里的猫咪发出一声惨叫
覆宴僵在原地,身体比大脑反应已经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手里的糖葫芦已经掉在地上,碎掉了,鲜红的糖衣在灯光照射下红艳艳的…
女孩怀里的猫咪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暴躁地咬着她的衣服,好像在试图唤醒她
他看着地上倒在血泊的顾鹿,像一只破布娃娃,怀里还有一只染着血迹的小奶猫,颤着手摸她的脸,眼睛发红,好半晌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顾小鹿…”
暗卫背后一凉,迅速冷静下来去开来车子
覆宴颤着手小心翼翼把顾鹿抱上车,倒是没把她怀里的猫丢掉
覆宴一声又一声地叫着顾鹿,猫咪的毛染上了红色,格外可怜,正在不安的地喵喵叫唤,不停地咬着她的衣服拉扯着
顾鹿觉得浑身都疼,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掀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颤抖的阿宴,她心疼地举起手先去安慰,手臂就传来钻心的痛楚,脸色又惨白几分
覆宴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又不敢碰她,生怕碰碎这个奄奄一息的瓷娃娃。
猫都不咬着她的衣服了,猫眼警惕又不安地盯着她,看见她睁开眼睛,试探性地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