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谋士互相看看,嘴上虽没说什么,心中却不约而同的冷笑,黄吉简直已被贞郡军吓破了胆,如此长敌人的威风,灭自己的锐气,怎么还配得上第一军师的称号,真是丢人现眼,
不过吴方不在,要塞里就属黄吉的军阶最高,他的命令,人们就算心里不服,也只能遵从,要塞的城头上响起当当当的铜锣声,知会正在追敌的己方将士,收兵回撤,
可是现在追杀出去的叛军将士都在兴头上,别说很多人没听到后方的鸣金之声,就算是听到了,他们也不会回撤,放弃眼下这个千载难逢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何况将军还在前面领头追杀敌军呢,他们又哪能独自撤退,
要塞里的铜锣声敲得震天响,但没有一兵一卒撤退回来,
举目眺望着在地平线上渐渐消失的己方将士们,黄吉两腿发软,如果不是周围的兵卒手疾眼快,及时把他搀扶住,他得跌坐到地上,
“完了,想不到只蔡煌一人,竟害得我全军二十万将士死无葬身之地,”说话时,黄吉手扶箭垛,眼巴巴地望向远处,久久都是一动不动,
周围的谋士们已再也听不下去,其中有人沉声说道:“黄先生,我军现在明明是大胜……”
他话还没说完,黄吉恍然想到了什么,急声说道:“赶快传令,把我方防线内的所有将士都调集过来,迎击敌军,”稍顿,他喃喃说道:“希望现在还能来得及,”
现在来得及吗,已经来不及了,
当叛军忘乎所以,奋力追杀第一兵团的时候,于前方溃败的第一兵团突然停了下来,快速列队,重新布起战斗方阵,
与此同时,第一兵团的斜后方,一左一右分别竖立起两面大旗,一面大旗上写有‘第二兵团’,另一面大旗上写有‘第三兵团’,在这两面大旗的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贞郡军方阵,
三支兵团,合兵一处,于叛军的正前方形成一面铜墙铁壁,正在追杀蔡煌的吴方自然也看到了前方发生的突变,他下意识地勒停战马,向左右观望,
只见在己方的左侧,竖立起两名大旗,分别写有第四、第五兵团的字样,己方的右侧,同样竖立起两面大旗,写有第六、第七兵团的字样,让他心头震颤的是,在己方的后侧,还迅速云集过来三支贞郡军的兵团,将己方的退路封堵住,现在,自己连同三万多将士,已然被贞郡军十支兵团组成的铁桶阵死死困在当中,
“吼——”
贞郡军各兵团纷纷传出喊喝之声,紧接着,十支兵团齐齐向前进发,铁桶阵随着各兵团的推进,在快速的缩小,
遭了,自己中计了,现在吴方终于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他刚要拨转马头,率部往回突围,忽听前刚有人大声喊喝道:“吴兄,你现在已被中央军团团包围,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只要你肯倒戈,只要你肯重新归顺朝廷,我可以人头担保,朝廷会对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
不听这话还好点,一听到蔡煌的喊声,吴方血往上涌,忍不住仰天咆哮一声,提马向前冲去,
此时蔡煌就站在第一兵团的队列前方,看到吴方直奔自己而来,他吓得拨马往回跑,但还没忘回头向吴方喊话:“吴兄,当年之事,的确不是我纯心陷害,我也只是无心之过,”
也不知蔡煌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他这句话听进吴方的耳朵里,险些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哇哇的爆叫,厉声吼道:“蔡煌,我今日必让你血债血偿,”
可是他还没到蔡煌近前,第一兵团的将士已然齐齐开火,如果说刚才那一战,第一兵团并没有使出全力,那么现在的战斗,第一兵团可是毫无保留了,
嘭嘭嘭,火铳的爆响声连成一片,弹丸铺天盖地的倾斜出去,吴方背后的羽翼向前包裹,挡住周身上下的要害,只是灵变后的灵铠能护得住他自己,却护不住他的胯下战马,
只一轮齐射下来,吴方的战马就被打在了筛子,轰然倒地,马背上的吴方也随之翻滚了下来,
第一兵团的射击声突然停止,而后,正中央的阵型向左右分开,从阵营内冲出十多名手持灵兵的将官,催马直奔吴方而去,与他战到了一起,
吴方也不含糊,持刀迎战,
十多名贞郡军将官骑着战马,围绕着吴方不停打转,各种灵武技能,不断地向他袭去,猛然间,就听人群中央传出一声大吼,无数道金色的灵刃在人群中飞射出来,
十几名将官奋力抵挡,不过还是有数人被灵刃扫下战马,
未伤的将官带上受伤的同伴,拨马回撤,吴方正要追击,从贞郡军的第二兵团内又冲出来十数名将官,又再次把他团团包围,
贞郡军现在用的就是车轮战,一个兵团的将官打不过你,那么就由另一个兵团的将官顶上去,杀不死你,累也得把你累死,
此时,上官秀和洛忍等人都在贞郡军的阵营里,眺望着远处正在发生的激战,上官秀点点头,说道:“仇恨的力量,难以想象,吴方没有浪费这十年的时间,他的灵武确有过人之处,已然是灵?涅槃境的高手了,若是獠在这里,还能与之一战,”
广獠现在还在宁南,并不在第一军团,现在己方能匹敌吴方的,也只有上官秀了,
见洛忍等人都在眼巴巴地看向自己,上官秀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说道:“先让兄弟们去与吴方练练手吧,也是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从火器盛行后,大家都倦怠了灵武的修炼,以为拥有了火器,就能横扫一切,可是在真正的灵武高手面前,火器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