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远的指挥下,炮兵营率先开火,不过冲杀过来的叛军如同发了疯似的,前仆后继的往前飞奔,完全阻挡不住,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第一兵团列出战斗方阵,让过奔跑回来的蔡煌,而后端起火铳,齐齐向前开火射击,
嘭嘭嘭,一轮齐射,对面的叛军,前排倒下一排人,一马当先的吴方已然罩起灵铠,手持一把狼牙锯齿刀,弹丸打在他的身上,叮当作响,但击不破灵铠丝毫,
贞郡军的阵营里,突然传出两声灵火枪的枪声,两颗灵弹划破长空,直奔吴方飞射过去,
吴方反应也快,将手中的灵刀向外连挥两下,耳轮中就听当啷当啷两声脆响,两团火星子在吴方的身前乍现,两颗灵弹皆被灵刀挡开,
眼看着吴方锐不可当,快要冲到己方近前,狄远手持灵枪,大吼一声,迎上前去,
人未到,枪先至,灵枪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银光,直奔吴方的面门刺去,吴方双手持刀,向上一举,当啷,刺来的灵枪被挡开,双马交错之时,他横扫一刀,劈向狄远的腰身,
狄远暗道一声好快的刀,他竖立灵枪,招架对方的重刀,
当啷,又是一声巨响,再看狄远,竟从马背上被硬生生地震落下去,战马继续向前飞奔,而他人已然落到地上,持枪的双手突突直哆嗦,
吴方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拨转马头,反杀过来,狼牙锯齿刀化成一道电光,直奔狄远的脖颈扫去,
狄远大喝一声,身形就地扑倒,向旁翻滚,他可不是向外侧翻滚,而是向内侧翻滚,直接轱辘到吴方战马的马腹下,
紧接着,他一枪向上直刺,噗的一声,灵枪的枪尖穿透马腹,从马背上探了出来,
马上的吴方纵身跃起,腾飞到高空,与此同时,就听呼啦一声,他背后的灵铠展开双翼,他整个人悬浮在了空中,
再看马腹下的狄远,双手持枪,用力上举,灵枪竟把几百斤重的战马挑飞起来,摔出好远,
后面的贞郡军兵卒纷纷抬起火铳,向空中射击,啪啪啪,弹丸撞击灵铠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吴方的周身上下,全是火星子,
他背后的双翼向前包裹,人从空中急坠下来,好似一颗流星,挂着呼啸的劲风,砸向狄远,
狄远扬起头,断喝出声,抡枪向上连挥,沙沙沙,他一口气释放出数道灵波,向坠下的吴方射去,
吴方包裹在身上的双翼突然展开,力劈华山的一刀斩落,几道灵波皆被灵刀劈碎,灵刀去势不减,又狠狠砸向狄远的头顶,
狄远横抢硬往上招架,当啷,这一声巨响,好似晴空炸雷,狄远的脚下,被震开一个两米多宽的大坑,狄远仿佛变成射出膛口的炮弹,向后弹飞出去,把后方的贞郡军阵营撞开五六米深,他飞出的身形才停下来,再看地上,倒下一长排的兵卒,那都是被他硬生生撞倒的,有的人当场被撞死,有的人被撞得骨断筋折,倒地呻吟,
他以灵枪支地,艰难地站起身形,哇的一声,喷出口血水,身子摇晃几下,无力地向后倒去,
周围的兵卒们手疾眼快,急忙搀扶住狄远,他的胸脯一起一伏,再次喷出口鲜血,声音微弱地说道:“撤……撤军……”
狄远在贞郡军的四支军团当中也算是名骁勇善战的猛将,可在吴方面前,连两个回合都没走过去,就被震成了重伤,吴方的灵武之高,令人咋舌,
随着狄远下令撤退,第一兵团的将士无心恋战,后队变前队,悉数向后撤退,
兵卒们可以撤走,但大型的辎重已经来不及带走了,第一兵团上百门之多的火炮,几乎都留在了战场上,
见贞郡军完全是不堪一击,只被己方主将一人就吓得全军撤退,连那么多门的火炮都丢下不管了,叛军士气大振,人们更是卯足了劲的往前冲杀,
以狄远为首的第一兵团现在可谓是兵败如山倒,全军上下,已毫无阵型可言,兵卒们犹如一盘散沙似的向后溃逃,留下满地的军资军备,
现在叛军连贞郡军遗留下的军资军备都来不及去捡,人们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追上贞郡军,将这支贞郡军兵团全歼,立下不世之功,
吴方倒是没想过立功,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蔡煌,就是一心要把他擒下,为吴家几百口的冤死报仇雪恨,
他夺过一匹战马,不管败逃的贞郡军将士,目光只锁定在蔡煌身上,
双方一个跑,一个追,前后跑的仓皇如丧家之犬,后面追的则是群情激昂,一个个有如神助,
身在要塞内的黄吉见吴方带着本方三万多将士,不管不顾的追杀贞郡军,眼瞅着要跑得不见人影了,他急的满头是汗,对周围的军兵大声喝道:“鸣金,赶快鸣金收兵,不能再追了,”
和黄吉站在一起的还有几名谋士,他们面面相觑,对黄吉说道:“先生不必惊慌,贞郡军已然大败,我军是乘胜追击,此战,必能全歼敌军,壮我雄威……”
他话还没说完,黄吉已连连跺脚,厉声说道:“贞郡军骁勇善战,素有虎狼之师的美誉,以寡敌众的战例数不胜数,又何曾如此不战而逃过,事出反常,其中必定有诈,赶快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