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宁南军将官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震声说道:“末将愿听从郡主调遣,”
他的话,也惊醒了周围的同伴,人们纷纷跪地施礼,齐声说道:“末将愿听从郡主调遣,”
上官秀嘴角扬了扬,伸出一根手指,向众人晃了晃,说道:“只一次,我们只给风军一次攻城的机会,打退风军之后,我军将士,反攻出城,将来犯之敌,剿灭在城外,”
“是,郡主,”众将官齐声应道,
“风,风,风,”
“风,风,风——”
在城外列好战阵的风军没有做战前炮击,直接向禹城推进,更确切的说,这支风军赶过来的似乎太急了,队伍里根本没有携带火炮,
听着城外的‘风’声,还有那熟悉的、风军特有的鼓点声,上官秀体内的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两眼的精光越来越盛,亮得仿佛两颗闪闪放光的宝石,
长年征战的战马,上了战场,听到鼓声会自然而然地兴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时的上官秀,体内的血液加速,身体的每一颗细胞似乎都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的嘴角自然而然地微微上翘,笑意当中透出嗜血的冷酷,
“杀——”风军距离禹城还有一里的时候,城外的喊杀声四起,紧接着,火铳齐鸣,一面烟雾从风郡的阵营当中腾起,
噼噼啪啪,
从城外飞射而来的弹丸打在城墙上、箭垛上,劈啪作响,石屑横飞,城头上,宁南军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不时有人中弹倒地,
“还击,全体还击,”
宁南军的将官们纷纷抽出佩剑,指向城外,嘭、嘭、嘭,城头上的射击声也响成了一片,
第一排的宁南兵放完一枪后,立刻后退,装弹,后排的宁南兵向前填补,继续向城外射击,
两边的兵卒,展开了你来我往的对射,
“抢救伤员,还能站着的,给我继续射击,”一名宁南军将官一脚踩着箭垛,一边挥舞着手中剑,指挥着周围的兵卒们,
他正大喊大叫的时候,从城外突然飞射过来的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太阳穴,
这名宁南军将官声都未吭一下,脑袋被击穿,当场毙命,尸体扑倒在城头,
另一名将官急忙冲上前来,先是推了推他的尸体,见人是没救了,他探头向外望去,又是一颗子弹飞来,打在他的眉心中央,噗,这名将官也步了同伴的后尘,
“是锐士,是风军锐士,小心风军锐士的火枪,”
一名经验丰富的将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躲在箭垛后面,扯脖子大喊,
最近几年,风军前前后后做很多次的改革,但锐士一直没有被取缔,只不过锐士存在的价值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以前的风军锐士是冲锋陷阵的敢死队,武技和勇气是评价一名锐士的标准,现在的风军锐士,枪法和伺机而动的能力成了审核的标准,
在风军中,唯一配备火枪的兵种就是锐士,他们不被划在战阵之内,而是可以跟随己方的战阵,自由移动和行动,更像是战场上的自由人,
风军锐士,也就是未来风军士官的前身,
连续两名将官被风军锐士击杀,而且对方用的是比火铳更先进更昂贵,更精准射程也更远的火枪,凌霄宫的四名长老纷纷来到上官秀近前,急声劝道:“少宫主,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太危险了,”
“怕什么,我身为昊天郡主,若是惧敌,还让将士们如何去与敌军作战,”上官秀扫视左右一眼,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几名长老面面相觑,只能硬着头皮,护在他的左右,同时紧张地注视着城外,
虽然只有一万多的风军,而且还没有火炮辅助,但风军的攻势仍异常凶狠,前面的兵卒倒下一个,后面立刻填补上一个,前面倒下一排,后面立刻填补一排,完全是不计伤亡,前仆后继的往前推进,
风人打仗,的确是充斥着一股‘我不把你弄死,就绝不后退’的狠劲,面对这样的敌人,哪怕己方占据了巨大的优势,将士们仍会打得心惊胆战,浑身发毛,
很快,风军便推进到城墙近前,一架架的云梯被搭起,风军开始前冲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