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出其不意的杀了常广,顺利接管禹城的城防,进入禹城后,他先是去了禹城粮仓,目前禹城城内设立了两大粮仓,一座在东城,一座在西城,两座大粮仓里都囤满了粮食,
看账簿,东西两座粮仓的囤粮加到一起,已超过一百五十万石,而且近期朝廷还有三十万石的粮食要运送到禹城,如此一来,禹城的粮食便接近了两百万石,
明水郡的宁南军以五十万来计算的话,禹城粮仓的囤粮,足够支持他们四个月的,在后方粮草充足的情况下,前线的风军将士想要攻下明水郡,并不容易,
上官秀巡查完粮仓,又去巡查了禹城的军械库,
在军事重地的布置上,宁南人可没犯糊涂,前线将士的粮草虽囤积在禹城,但军械库可不是设在禹城,而是设在郡城,粮仓和军械库是分设于两地的,
禹城的军械库很小,里面囤积的武器弹药也不多,只够守城的两万将士所用,
在军械库里,上官秀仔仔细细地巡查了一遍,没有储备的火炮,火铳储备数量不超过两千支,弹药数量有限,一部分是纸壳弹,还有一部分是火药、弹丸分开的,
上官秀随手拿起一支火铳,相对于风国锻造坊生产的火铳,宁南造的火铳要粗糙许多,最让上官秀感到安心的是,宁南军的火铳仍是前膛装弹,
前膛火铳和后膛火铳的优劣比较十分明显,双方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注定了宁南军不可能在正面打得赢风军,
上官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火铳,眼珠也在连转,心中有了算计,
长老周毅来到上官秀近前,躬了躬身形,问道:“少宫主,我军的火铳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秀把手中的火铳慢慢放下,淡然一笑,说道:“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好奇,就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却能轻而易举的击穿我们的灵铠,”
修灵者对火铳具有天生的排斥感,这也很容易理解,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没有那样的想法,但在潜意识里,修灵者还是觉得自己比非修灵者要高出一等,
可是随着火器的出现和大量应用,彻底碾碎了修灵者对非修灵者的优越感,非修灵者只需拥有一把火铳,就能击杀一名苦练十年、二十年的修灵者,
周毅瞪着箱子里的火铳,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轻蔑和不甘,忿忿地说道:“只投机取巧尔,”
上官秀心中一笑,甩头说道:“周长老,我们出去吧,”上官秀随凌霄宫的人一路同行,为他现在制造了不少的便利,不仅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摸清了他们的秉性,
翌日,从天京运送过来的三十万石军粮抵达禹城,禹城方面在城南又新设了一座粮仓,至此,禹城囤粮已多达两百万石,可以说前方数十万将士所需的粮草,都在禹城,
朝廷的运粮队刚走,事隔仅仅一天,下午,禹城的北面,出现了大批的风军,
瞭望塔内的哨兵见状,立刻敲响警钟,一时之间,城内哨音四起,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成群结队的宁南军在奔跑,
禹城这里不是前线,而是属于后方,禹城的防御并不是很强,整个禹城,只有四门火炮,分别布置在东西南北四城,北城这里,只有可怜的一门火炮,
以上官秀为首的凌霄宫众人纷纷登上北城的城头,举目向外瞭望,从北面快速行进过来的不是风军还是谁,
这支风军,差不多在一万人左右,队伍内,旗帜招展,绣带飞扬,尤其醒目的是正中央的一面大旗,旗面是黑底红字,上面绣着硕大的一个风字,
看到迎面而来的风军,宁南军的将官们脸色同是一变,原来郡主并没有骗我们,风军真正的目标,果然是偷袭禹城,
风军一直推进到距离禹城城墙还有两里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行军队伍开始重新排列,摆出进攻阵型,
与此同时,风军阵营内擂鼓声阵阵,将士们随着鼓点,齐声呐喊:“风,风,风,大风,大风,大风,”
“把弹药、滚木、礌石、火油统统搬上城头,准备战斗,”宁南军的将官们反应过来,纷纷向城下喊喝,
大批的宁南军把一箱箱的弹药以及滚木礌石搬运上城头,
上官秀向左右扫视了一眼,冷哼道:“你们都紧张什么,城外的风军充其量才一万来人,我军将士可是有两万之众,”
宁南军将官们下意识地向上官秀看去,只见他直挺挺地站在箭垛前,双手傲然背于身后,腰板坚强的挺得笔直,面色如常,表情淡然,纤瘦的身躯虽然单薄,但却稳如泰山,
他站在那里,即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看他一眼,便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心安之感,
人们禁不住暗暗点头,不愧是凌霄宫的少宫主,堂堂的飞凤郡主,虽出身江湖,但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能安稳人心的大将之风,好像只要有她在,哪怕对面来敌有十万、百万之巨,也不足为惧,
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他们此时此刻所感受到大将之风,根本就不是长孙飞凤的,而是上官秀的,
那种即便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也了然于胸、掌控一切的气场,是上官秀经历过成百上千次的战斗,一点点磨炼出来的,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