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日不见,看到严可欣消瘦得如同皮包骨一般,憔悴得不成样子,段易又是心疼又是愤恨,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问道:“师妹,你哪里受伤了?”
“没……我没受伤,只是被风狗逼着吃下散灵丹了……”
“是秘制的散灵丹?”“不是,只是普通的散灵丹。”
段易不再多问,从短靴口取出一包油纸,打开,在里面捏出一颗丹药,递入严可欣的口中,而后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查看一番她身上的手镣和手镣,回手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意念转动之间,将灵气注入进匕首之内,匕首随之灵化。接着,他用灵化后的匕首在手镣和脚镣上用力一划,随着沙沙两声轻响,手镣和脚镣应声而断。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这个仇,师兄以后自会帮你报!”说话之间,段易把严可欣从地上拉起。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人不由自主地向段易身上扑倒。
她已多日没有进食,只靠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充其量也就维持她不被饿死,但想起身走路业已不太可能。
段易手疾眼快,把她搀扶住,看严可欣虚弱得站都站不稳,他二话不说,拦腰把她抱起,快步走出营帐。
到了营帐外面,他向守在门口的黄阳甩下头,急声说道:“走!”说话之间,他抱着严可欣,向风军大营的东侧跑了过去。
他和黄阳已经打探清楚了,风军大营的东面基本都是军兵营地,没有粮仓军备库马厮等等的重地,风军人数虽众,但基本都在营帐中睡觉,防卫相对稀松薄弱,他们成功逃出去的希望也很大。
可是他们向东营那边跑出没多远,就见前方突然亮起一长排的火把,定睛细看,前面全是风军,为首的一员风军将领身材魁梧高大,相貌粗狂凶恶,手持一杆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长枪,昂首而站,仿佛一尊门神似的。
“小贼,此路不通!”这名风将,正是廖征。看到段易黄阳严可欣三人迎面而来,他把手中的长枪狠狠向地上一戳,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见前方的道路已然被风军堵死,段易和黄阳不敢恋战,他二人反应也快,急忙调转方向,往南跑。结果在南面也亮起了火把,这边的风军数量虽然不多,但全是修灵者,以段其岳为首的暗系修灵者,人们一个个身披黑色的斗篷,站成了一长排,把三人的去路堵得严实合缝。段其岳把玩着手中的灵刀,笑呵呵地说道:“对不起,此路也不通。”
啊?段易黄阳严可欣三人倒吸口凉气,他们转而又想往西跑,可西面也被风军堵死,为首的三员风将分别是魏虎李柱张文广。
三面皆有风军围堵,他们也只能往北跑了。但随着上官秀在北面的出现,也彻底粉碎了他们欲逃出风营的计划。
“三位,你们这是想去哪啊?”上官秀不紧不慢地含笑向他们走过去,在他的背后跟有肖绝和吴雨霏等一干风军。
“上官秀?”看到上官秀,段易和黄阳异口同声地大喝道。
“没错,是我。两位猎户不去峨山狩猎,竟然跑进我风军大营里来狩猎了,这可真是一件新鲜事。”上官秀笑呵呵地嘲讽道。
看来今晚想要逃出去,就只能奋力一战了。段易把抱着的严可欣慢慢放下来,他手持着匕首,一步步地向上官秀走过去,同时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我们身份的?”
风军在四面设下伏兵围堵,显然是早有准备,段易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和黄阳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上官秀一笑,说道:“世上的散灵丹即有通用的,也有秘制的,有些秘制的散灵丹药效独特,用通用的聚灵丹解不了,或者说,通用的聚灵丹无法一下子就解掉秘制散灵丹的药效,这没什么稀奇的。”
段易和黄阳脸色阴沉,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上官秀,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慢慢握紧,周身上下散发出丝丝的雾气,聚集在二人的周围,凝而不散。
上官秀继续说道:“你二人准备得很充分,乔装改扮得也很像那么回事,但你二人忽略了一点。”
“是什么?”段易跨前一步,冷声问道。
“你二人的住处。”上官秀笑道。
“住处?”段易和黄阳满脸不解地看着他。
“房子不仅是用来住人的,也是用来生火吃饭的,而你二人住处的锅台,上面的灰尘都已好厚一层,难道你二人平日里都吃生食不成?”上官秀嗤笑着反问道。字-符防过-滤请用汉字输入hei擺渡壹下即可观,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