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案上白花花的银锭,黄阳吞了口唾沫,刚要伸手去拿,段易急忙拉了他一把,同时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黄阳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来,垂下头,一声没吭。
上官秀当然有看到了他二人之间的活动,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把两颗银锭拿起,分别塞入段易和黄阳的手中,说道:“我是言而有信之人,只要你俩肯帮着我们穿过峨山,我绝不会亏待你俩,这十两银子你们先收下,等我军出山之时,我还会再给你俩每人一百两。”
“谢……谢大人!”黄阳手中捧着银锭,激动得声音都直颤抖。
段易要比他冷静得多,看着手中的银锭,眉头紧锁,久久没有说话。上官秀拍拍他二人的肩膀,说道:“今晚你俩就在我军大营里休息,等明日一早,你俩带我军入山。”
“是!大人!”段易和黄阳答应一声。上官秀让一旁的军兵去给他二人安排住处,目送着两人走出营帐,他又向一旁的肖绝甩下头,后者会意,派出一名影旗人员去跟着他俩。
“秀哥,我看这两人没什么问题。”派走影旗人员后,肖绝对上官秀正色说道。摆渡一下黑<>看新节
“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敌国境内,每一步都得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行。”上官秀轻轻叹口气。
肖绝点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旁的赵晨则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深夜丑时过半(凌晨两点),万籁俱寂,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风军的大营里亦是静悄悄,声息全无,各大小营帐之间,只是偶尔有巡逻的兵卒走过。
看守严可欣的两名军兵站在营帐门口,亦是无精打采,抱着长枪,一个劲的打瞌睡。就在二人昏昏欲睡神志不清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两名军兵都有听到声音,他二人身子一震,急忙抬起头来。两人先是对视一眼,又向四周瞧了瞧,没有发现附近有人,一名军兵忍不住问道:“你也听见了?”
“是啊,刚才……那边好像有动静。”另一名军兵向不远处的一座营帐努努嘴。两人一同看过去,但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连条鬼影子都看不到。
最后两人摇了摇头,重新抱起长枪,又打起瞌睡来。这时,那座营帐附近再次传出啪的一声轻响,两名军兵可再忍不住了,相互甩了下头,端起长枪,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两人走到营帐的一侧,仔细查看一番,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他娘的,什么都没有。”一名军兵低声嘀咕了一句。另一名军兵脸色难看,目光慌乱地向四下扫视,颤声说道:“听说山中多鬼魅,咱俩该不会是遇到……”
“扯淡!军营中的杀气这么重,就算世上真有鬼也不敢进来。”嘴上是这么说,他还是拉了拉同伴的胳膊,迈步往回走。
他俩才刚刚走出一步,就见他二人的背后突然窜出来两条黑影,瞬间来到他二人的背后。
这两名风兵来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随着嘭嘭两声闷响,他二人眼睛向上一翻,双双晕死了过去。
不等他俩的身子摔倒在地,那两条黑影已把两人的身子接住,慢慢放躺到地上,拖入一座营帐的后侧。
时间不长,两名风兵从这座营帐的后身转了出来。身上的军装盔甲没有变,但穿着军装和盔甲的人却换了,细看他二人的模样,正是被赵晨带回来的那两名猎户,段易和黄阳。
他二人各抱着一杆长枪,懒洋洋地走回到关押严可欣的那座营帐前,而后像没事人似的往营帐的门口一站,不留痕迹地向四周打量着。
过了一会,确定附近无人,段易向黄阳使个眼色,把长枪戳在一旁,他自己则毛腰钻进营帐里。
帐中没有掌灯,黑咕隆咚的,现在严可欣已经睡着了,不过她还是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
她警觉地睁开眼睛,隐隐约约中看到一名风兵向自己靠近,她紧张地坐起身形,沉声问道:“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嘘!”段易箭步窜到严可欣的近前,伸手把她的嘴巴捂住,后者以为他是要图谋不轨,刚想挣扎,段易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师妹,是我!”
听闻耳畔传来熟悉的话音,严可欣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等段易把手放下后,她颤声问道:“是……是段师兄?”
“嗯,师妹别怕,我和黄师弟来救你了。”说话之间,段易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着。
营帐里有了火光,严可欣也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她眼圈一红,眼泪簌簌地流淌下来,哽咽着说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