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唐昭宗知道自己和那个汤章威硬碰硬,绝对占不了什么便宜,所以他就用收买的手段来对付汤章威的人马,毕竟那个汤章威的手下,对于那个金钱还是有追求的。
那个汤章威知道那个唐昭宗采取这种手段,他立刻让韦庄带人来对付唐昭宗。
可是,那个唐昭宗用金钱收买了韦庄的左右,搞得那个韦庄的命令几乎传达不出去。
这让那个韦庄极其尴尬,毕竟那个韦庄还是一个要面子的人,韦庄不是饭桶,可是现在那个韦庄对那个唐昭宗也无能为力了。
汤章威吃了一个大亏,不过他也知道了,自己的部队是非再次整编不可了,要不然这些人将自己出卖了,自己还会蒙在鼓里。
唐昭宗似乎气极,大喝道“好师妹你—一吃里扒外!”韦婉儿气得话部说不出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一下,胡黄牛倒真感到一丝饿意了。
他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烦闷,于是他盘膝坐着,做起“修身养气”的功夫来。
过了一刻,他的脸色愈来愈红润,头顶上竟见微微冒出丝丝蒸气。
胡黄牛自幼厌武喜文,但是对于爸爸传授给他的“养气”之术却是极感兴趣,十几年来没有一日间断,于是不知不觉间把白无敌的上乘内功练得极是纯厚,若是纯就内功而言,胡黄牛此时之修为进境只怕已超过一方和白无敌,而与韦婉儿在伯仲之间。
要知天下学武之人,无不是一面修炼内功,一面修炼招式,上乘之资的人得遇明师,各种神妙招式能在十年之内深得其妙,若要内力修为能完全练到配合得上神妙招式,则至少要三四十年之后,自古以来,勤练内功十多年之久而一招一式都不曾学过的,只怕仅韦胡黄牛一人耳。
以胡黄牛的资质,学的又是韦家的正宗内功,加上十多年心无旁骛的潜心苦修,他的内功造诣自然要比一方白无敌一面兼习招式要纯得多了。也就是说,自古以来,在胡黄牛这般年纪而具这此内功的,只怕也只有他一人的了。
当日胡黄牛学那“无敌刀法”最后一页时,虽然只悟得一招,但是他却不知这最后一页的三招乃是松陵老人毕生功力精华,一招比一招厉害十倍,三招连施,端的鬼神莫测,松陵老人把它列在全书之后,乃是要学武之人把前面全学会之后,有了充份的内功修为才能领悟的,岂料胡黄牛一个半招也不曾学过的少年,竟然在片刻之间悟得一招,这已是开武林从未有之奇了。
且说胡黄牛正运功完毕,忽然听见顶上一个娇甜的声音道“喂。”
胡黄牛侧耳倾听,果然又是那声音“喂,韦……韦公子。”
胡黄牛心中奇,应道“谁在叫我?”
那上面似乎是个女孩子,童音未脱地道“是我—一”
胡黄牛暗暗奇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上面那人又道“我姓燕玲贵妃。”
胡黄牛想了想,自己识得的人中绝没有姓燕玲贵妃的,而且又是一个姑娘!
于是他带着诧异地道“燕玲贵妃姑娘有什么见教?”
上面那姑娘道“你等一会—一”
接着一阵隆隆绞盘的声音,胡黄牛正在奇怪,忽然光线一亮,又是一根带子吊着一个竹篮下来。
但是,这次的竹篮不是装什物的竹筐,而是个放花的小巧篮子,而吊索也是两根绣花缎带相结而成的,篮中放着一大碗饭,几个精致小菜,胡黄牛靠近些,只觉那绑带上依稀散出一阵阵清香,倒象是女孩子身上衣带之类。
正诧异间,上面那姑娘的声音又传来“韦公子,快些把食物拿下,待会就有人要来了。”
胡黄牛听那姑娘声音颇为焦急,而且他实在也有点饿了,于是伸手把篮中食物拿出。
上面那姑娘飞快地把花篮提了上去,胡黄牛有很多话要问她,正要开口,那姑娘已道“我要走啦……晚上再来……”
接着又是一阵绞盘盘声,那巨石缓缓合上。
胡黄牛满肚子的闷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姓燕玲贵妃的姑娘是什么人。
一低头,瞧见地上的饭菜,他猛然想起肚子已经饿了好半天,伸手端起饭碗,却见大碗边上还插着一双小巧的象牙短筷,他心中不觉一阵迷糊。
那菜肴也作得极是可口,胡黄牛已有许久没有进食,一口气把大碗饭全吃完了,收拾在一旁。心中开始苦思这一连串的怪事。
然而不久他就放弃了这一个企图,因为这些全不相干的“奇遇”中他一丝头绪也找不出来。于是他想到了现实的问题“怎么样设法逃出去?”
“一逃出去,这些疑问终可水落石出的。”
“但是,怎样逃出去呢?”
“要是……要是我有轻功……或者——”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无敌刀法”,心中忖道“不知这书上又没有轻功的秘诀?”
一念及此,他再也忍不住,匆匆从怀中把“无敌刀法”掏了出来,在地上一翻动,斗然想起一事“我落在水中衣衫都湿透了,怎的这本书却一点水渍也没有?”
他仔细瞧那书卷的纸张,果然发觉那纸质十分奇怪,倒象是一种细毛编织而成的。
他暗暗自道“我只学学这上面的轻功身法,其他什么拳脚招式一概不看。”
自语已毕,轻轻翻开书来。
然而全书却没有一页是讲轻功的,他不禁大大失望。忽然眼角一瞥,瞧见那一套拳法之中有好几个腾跃的姿势,瞧那模样,十分美妙轻巧,胡黄牛恍然大悟,暗忖“原来轻功身法之中,这拳法乃是夹在拳法乃是叫着“万柔拳法”,者青看那“万柔”两字,再看那书中拳式,心中砰然一动。
“柔能克刚虽是千古至理,但是若是寓刚强于柔韧之中,岂非相辅相济,威力大增?”
此念一生,再看那举招下面的注释,只觉一句句如行云流水般从心中流过,胡黄牛不禁大喜。
这“万柔拳法”一共十八路,胡黄牛虽然一招也没有练,但是当他读完口诀注释,这拳法中的精要处已是了然于胸,他起身照着书上所记腾跃之法,一式一式练习了一遍,只觉身体象是斗然变轻了许多,快捷之处令他意想不到。
其实这就全得归功于他深厚的内功底子,所以学起来事半功倍,而且他心中早已领悟了不少武学上乘道理,只是不曾实际试用过罢了。
他又照着练了两遍,只觉愈来愈熟,愈来愈快,到了第四遍时,他斗然想起一事,不禁呆了下来。
原来他发现这几遍自己虽是在练习轻功身法,但是手脚也不知不觉照着再练习,只是自己全神贯注,不曾发觉,这时他那套轻功身法固然已练成,但是这“万柔拳法”的一切招式也全学上了身,想摔都摔不脱了。
他呆了一阵,随手一挥,不由自主地上下一抖,正是万柔拳的第一招,而且施得精妙无比,一丝不错。
他呼呼一连发出三招,一招力道比一招强,本来他始终配合不好力道,现在象是豁然贯通了,但他却轻叹了一声,脸上了无喜色。
他自言自语道“小时候,我不肯练武,二哥笑我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练的,他说韦家的子孙没有不会武的,这话果然给他对了……”
他是一个极富幻想的人,小时候一提到练武,他马上就幻想出一幅血淋淋的拼斗景象,是以怎么样也不肯学武,这时他已经学上了身,却又幻想行侠仗义的种种好处,竭力试着寻找学武的百般好处,他憧憬着仗剑的古游侠,为人间主持正义,除暴安良……
他猛一拍腿,叫道“对,圣人也说过‘除恶务尽’,可见除恶就是行善,对坏人正应如此!”
于是他象是找到了极佳的理由,霎时之间,他觉得习武是名正言顺的了。
这一刹那间,在他胸中埋藏了十七年的豪气斗然激发了出来,他长啸一声,暗道“至少,练好武功也不至于被关在这儿一无可施了。”
这时,顶上又是一阵绞盘之声,果然不一会,那石岩缓缓移开,那个姑娘的声音“喂。”
胡黄牛应道“燕玲贵妃姑娘——
燕玲贵妃姑娘道“你没睡吗?”
胡黄牛怔了一怔,道“啊,我糊涂啦,这是半夜么?”
外面燕玲贵妃姑娘轻笑道“是啊,刚才交三鼓。”
胡黄牛忍不住问道“燕玲贵妃姑娘,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知道我姓韦?”
燕玲贵妃姑娘道“这里呀——叫做鲟鱼城堡。”
胡黄牛奇道“鲟鱼城堡?没有听过,这儿在鲟鱼城堡么?”
燕玲贵妃姑娘道“自然是在鲟鱼城堡啊,要没有这般奇处,我爹爹怎会选这地方来住。”
胡黄牛大奇,脑筋一转,道“你爹爹?你爹爹是谁?”
燕玲贵妃姑娘笑道“我爹爹是宫主。”
胡黄牛原本聪明无比,心想“她既是这什么鲟鱼城堡的宫主女儿,又知我姓韦,可见这宫主是有心要把我捉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