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真只配得上这素簪。
“陈姑娘留步。娘娘不适,今日不见。还请陈姑娘先回去。”
我这厢还没自怨自艾完,殿外蓦然响起宫女急切的阻拦。
以及陈怡势在必得的笃定,“我与娘娘不是外人,她自会见我。”
不是外人?
我咀嚼着这几字,笑容渐渐苍凉。
共事一夫,又能见外到哪去。
况且陈将军还有一日就能归京。
陈怡选在今日前来,必有深意。
“让她进来吧。”
我懒懒地开了口,藏在袖中的手指攥的生疼。
“娘娘金安。”
她还是梳着姑娘的发髻,身量依旧纤细。
穿着一身颜色鲜明的衣裙,说不出的光彩夺目。
我无话可说,只沉默地看着她。
“娘娘近日身子可好?”
她眼神略过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听说娘娘前些日子迷瞪了,也没能及时过来探望,还望娘娘见谅。”
陈怡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都是娇养的贵气。
“仁和殿正好有些滋补的药材,对于保胎十分有效。娘娘不妨试试?”
“药材你留着便是。”
我闭上眼,不去看她,“你是如何得知本宫有孕?”
这事除了福宁殿,便只有我见过的几人才知晓。
宫中诊疗记录也只有我与他才能随意翻看。
如果不是她在福宁殿安插了耳目。
那便是他告诉了陈怡。
但不论是哪种推断,都只能说明我败得一塌糊涂。
三年后宫当真比不过她几月经营?
手脚开始发凉,我木着脸。
静静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