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觉暖暖的。
毕竟大学四年时间里,能和这一帮混蛋聚在一个宿舍,也是一种缘分啊。
想想应该给方衍和刘苹苹都打个电话。李叔说我昏迷的时候,有俩个女孩子打过电话给我。一个手机上来电显示为“方衍”,另外一个只显示手机号码。也难怪刚才李叔会和我开玩笑说暑假带妞回去。
“喂,我是方衍。请问你是?”前几天原来的号码欠费停机了,换了一个nj移动的号码。本来准备回hz后再换回原来号码的,可还没来的及充值。所以就用nj的卡打过去给方衍了,方衍才会有此一问。
“方衍,是我。”我从小就不会主动说自己的名字。反正朋友都听地出我的声音。
“啊,萧瑟锒,你在家里干什么啊!”汗,这个小妮子还是这副急颠颠的脾气。
“从nj回来了,刚到宿舍。你在哪?”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那我来找你……还是你到食堂餐厅,我马上就到。”方衍啪的一下挂了手机。这小妮子本还想到宿舍找我,一想到是男生宿舍马上就改口去食堂。
对于车站事件的最后我突然回去南京呆了一个月,方衍不奇怪的话那就该轮到我奇怪了。对于方衍这么个好奇心特强的人,当然是追根揭底地盘查了一番。
看我整个人也好好的坐在面前,再加上我早就想好的借口,总算把方衍敷衍过去了。
对于方衍的追问,我倒是感觉蛮贴心的感觉。毕竟有个关心自己的人,怎么着也是一种幸福是吧?
感觉方衍今天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可是她最终没说,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她。有什么话,要是真想说,就一定会说;如果不想说,就算我问了也是白问。那么我还不如等她自己主动说出来呢。
我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整天蹲在宿舍里不大出门的懒虫。每天就是上网,却很少再聊天打屁了。
宿舍里几个混蛋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事没事老想询问我和刘苹苹之间的进展。我只是淡淡的一笑,笑而不答。
bbs已经有人在叫嚣,说要追求刘苹苹了。扇子说要是我再这样浪费时间,最后我也会成为诸多被刘苹苹拒绝的笑话男主角之一。对此我也只是耸耸肩,手一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一直没看见刘苹苹,也没去问胖子怎么都没看到刘苹苹在学校里出入。或许是因为我自己基本都在蹲是宿舍上网的关系,也不大可能看的到。
终于七月到来,我所吹嘘的三个月搞定艺术系的校花冰山女神刘苹苹的b话,最终成为zd学期最垃圾的笑话。
而我等暑假一放假,就马上回到了nj陪在爷爷身边呆了整整俩个月。上大学来的这俩三年时间里,我第一次这样长时间陪着爷爷,把他老人家哄到开心的不得了。
似乎一切都被埋藏在岁月的流逝中,就这样静静地过去,静静地消失……
我依旧没有打过电话给刘苹苹,刘苹苹也没有打过电话给我。我也一直没有换回原来的手机号码。一直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她经受那么大的惊吓之后,有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呢?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关注的焦点。我的重心,将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年少轻狂已经不适合也不应该属于我了!毕竟每个人都要长大,都要忘却一些事情,承担一些责任,面对一些困惑。
如果再让我重新来过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一样的道路。因为只有走过弯路的人,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再走弯路。
年少时所走的弯路,可以忽略不计,可以被原谅。
可是未来的弯路带给我的,将是什么呢?
以前的我想如何就如何,也可以说是为所欲为的败家子形象。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一直没有尝试着去改变现状。生活对于我这么一个父母双亲离世的人来说就是吃吃喝喝,最后等待死亡罢了!
该死的遗传性哮喘症就好象老天爷放了一根刺刀架在我脖子上一般,稍微动一动都呼吸不顺畅。虽然不象其他绝症一般危险,可也得随时预防过敏。或许某一天一些花粉之类的东西,就可以要我这条小命。死亡离我不远,就在我身边!
从小我都自知和其他同龄人不一样,而爷爷也从不勉强我的生活方式。
但是人都会在某个特定的机遇或事情上改变自己的终生。其实改变,不是想象里那么困难。有时候改变在日常生活里早就累积起来,只是在等待一时机而已;有时候改变在那一刹那间就似乎地震一般,催朽拉枯地给人以转变。
当我半睡半醒之间听到爷爷的抽泣,听到爷爷在我耳朵旁边痛心的呼唤。我于心何忍?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也知道爷爷唯一的血肉就仅剩我了。
当我醒来之后,看到爷爷白发苍茫的模样,看到以善于打硬仗啃硬骨头出名的老将军红着一双眼睛……此时,泪水并不比那种复杂的眼神来地震撼!
灵魂深处某个地方似乎被揪住了,似乎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 春色又满江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