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一次回到zd的宿舍时,已经是六月上旬。《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虽然早在半个月前我就一直强调自己身体安然无恙,但还是被爷爷硬是关在医院的病床是多躺了半个月。爷爷还是那么“嚣张”地威胁我:如果不想吃棍子,就给老子老实点。
而做了爷爷几十年管家的梅妈,每天给我补补这个补补那个,半个月下来凭空给我补出了四公斤多的肥肉。每次只要我哀求梅妈别再给我吃那些“恶心”的东西时,她也不说话,就是眼睛红红的看着我。最后我还是要举起双手向她投降。
从我十二岁那年,父母双双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之后,就是由梅妈把我带大的。没有子嗣的她早就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如果最后不是我发飚,估计没再呆一俩个月我是出不了医院的门槛。要真那么呆下去啊,就算没病也得弄出点病来。
真是搞不懂爷爷都快八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那副牛气哄哄的“土匪样”。到哪里都是直接用脚踹门的习惯,应该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而这么些年一直跟在爷爷身边的老警卫连长李叔,一点长辈风范都没有地满口粗话拉着我问东问西。
我和梅妈无奈地对视一眼,摇摇头。老爸虽是爷爷亲生骨肉,却没有遗传到爷爷的匪气。倒是显得温文儒雅,书生气很浓。而我就不一样了,爷爷的牛脾气隔代相传我全继承下来了。现在老爸老妈去世都快十年了,爷爷也渐渐淡忘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转而把全部希望寄托到我身上。
由于我所在的医院属于军区总医院,所以连我的主诊医生见了爷爷都得必恭必敬地。爷爷打了一辈子的仗,好歹也是军区元老级别的人物了。虽然现在已经退休好几年了,可多少老部下现在可都是军队或地方的当权人物。
爷爷一辈子都守在军队里,当然也希望自己后代能和自己一样戎马一生。可惜天公不做美,他的儿子英年早逝,而孙子却患有遗传性哮喘症。
有时候感觉爷爷也挺可怜的。虽然他老人家身子骨还非常硬朗,但毕竟也快八十岁的人了……
爷爷见我在家呆了三天就没了耐性再呆下去,便派李叔开车送我回校。
李叔那辆挂着军队牌照的越野车一路通行无阻,以最快的速度就从nj把我送到了hz。
由于爷爷从小对我的要求和我不喜欢张扬的个性,离学校大门还有几百米的地方,我就让李叔让我下车了。
李叔也下了车,看了我好一会才拍拍我的肩膀,对我咧嘴一笑:“暑假回家,别忘了带那个妞一起回来。”
我不由一愣:“哪个妞?”
“小子,你还装蒜?李叔就不信你是见义勇为或乐于助人。”李叔一脸贼笑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句话叫老而不死谓之贼也!都四十几岁了,还这么喜欢开玩笑。
“或许吧。”我淡淡一笑置之。如果换了一个月前,我可是会卯足了劲地去追刘苹苹。可是现在我心境犹如一潭静水般地波澜不惊。
或许人非得在生死边缘走上一趟,才可以去看去想很多平时忽略掉的细节。在嫌疑犯勒到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在医院昏迷的那一个礼拜的时间里,我居然想到梦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哭有笑有悲伤有烦恼。
老爸的英年早逝,老妈的红颜薄命,爷爷的白发苍苍,自己的放荡不羁……
李叔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小子……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说完便上车发动引擎飞快地离去。
上次车站事件之后,我隔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又回到zd了。并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一样是学生来来往往,一样是成双成对。
或许那个嫌疑犯曾经是军队里炊事班出身,军队方面不得不出面掩盖。
或许是各方面保持默契,媒体居然没有对如此爆炸性的新闻进行报道。
又或许是因为爷爷知道我的心思,通过各种关系把整个事情遮掩了过去。
一个月过去之后,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我走进zd的时候,一路上遇见几个熟识的同学也都只是和我打打招呼。并没有询问其他事情的意思。
这样也省了我浪费口水去编一个解释的谎言。反正对学校方面,爷爷派李叔帮我请了长假。就连当事人刘苹苹和旁观者方衍也是一个被抬走一个被架走,事情结尾她们俩个都没有看到。听李叔说公安局的人也已经按照爷爷的意思,找过刘苹苹和方衍谈话,要求俩人对车站那起事件进行保密。
宿舍里没人,应该都去上课了。我的东西全部干干净净地收拾整齐摆到该摆的地方。
记得我那天去车站接方衍时,我连东西都没收拾就出门了。反正男生都是这样,邋邋遢遢的才有男人味嘛。
应该是宿舍里几个混蛋帮忙收拾的。就连我的鞋子都被摆的端端正正的。草。
我在医院处于昏迷期间,胖子给我打过电话都被李叔接到。李叔只是告诉他我家里有些事情,请了长假。
我醒转之后也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当时宿舍里闹翻了天,个个都抢胖子的手机和我说上一通。
当馒头问我什么时候回校的时候,我只说尽快回去。谁知道一来二去的,我所说的尽快居然又拖了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