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没吃过一顿好的,这会儿饥肠辘辘,虽然魏哥急的一个劲儿问我怎么回事儿,但我这嘴也停下来,就着滚烫麻辣的火锅,吃的出了一身汗,直到肚子半饱,才缓缓跟二人讲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讲到老变态那儿,我越讲越觉得憋屈,对尚元道;“你跟他处的最久,你说说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尚元指了指自己断掉的双腿和轮椅,苦笑着叹气:“我要能认清他,还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想想这哥们儿的日子,是挺惨的,疯疯癫癫在落月洞里游荡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出来,恢复了一些神智,人却残了,这么一对比,我觉得自己也不算太惨,于是举起酒杯打算跟他干一杯。
尚元说道:“贫道出家之人,不饮酒。”
我道:“得了吧,出家之人还不吃荤呢,结果那大半盘牛肚不都被你涮了?”尚元一噎,默默端起魏哥的杯子,跟我碰了一杯。
我俩一边喝,一边问候老变态的祖宗十八代,颇有些难兄难弟,惺惺相惜的感觉。
又加了两叠羊肉一叠牛肚,我们三人边说边涮,正吃着就接到了靳乐的电话,说他后天就要上班,今晚约我们吃去吃一顿,我说正巧吃着,一道过来我请客。这丫一听,立刻让我们不准再吃了,等他到了再一起吃,紧接着麻溜的过来了。
饭桌上,我和尚元发泄的差不多了,便绕回了正题。
魏哥道:“……这么说救许先生有望了。”
我道:“老变态已经事先做过准备,所以问题应该不大,等我回去把第一份资料吃透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靳乐便涮羊肉边道:“你这心可够大的,救你哥的资料就摆在你面前,你丫不先干正事,拉着我们来这涮火锅,许开熠醒来后要是知道,肯定抽死你。”
我道:“我这半个月,瘦了至少七八斤,我也想看资料啊,这不累的头晕脑胀吗,等我回去就看,不过你丫看起来到挺精神的。”
靳乐道:“所以说你体格不行,得练。”
这一点我挺不服气的,要说两年前,我赶不上他,我到是承认,毕竟两年前我一直是个上班工作,下班就打游戏的宅男,体格确实不咋地,还有小肚腩;但这两年,整天上山下乡,外加J组织的规律训练,我可是练出腹肌的人,夏天走街上是有姑娘暗送秋波的。
按理说靳乐都恢复精气神了,我确实不该这么菜才对,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只能说道:“你能跟我比啊,我之前不是受了枪伤流血了吗。不扯这个,赶紧吃吧,吃完回去干正事。”
他瞟了我一眼,道:“行了,你这喝的脸红脖子粗,别指望回去加班了。你哥在我们医院VIP病房,情况还不错,都昏迷这么久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今晚回去休息好了,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