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照耀着大地,随着白炽灯的普及,总有一些人在夜晚中是不入眠的,而他们也有进食的需求。
外卖骑手也分早晚,夜宵的配送费会高一些,所以也诞生了一众专门的“夜宵骑手”,专门服务夜间人员的饮食配送。
徐责便是夜宵骑手中的一员,为了多赚点钱,他最近熬得通宵有一些多。
谁都不想做一辈子的外卖骑手,哪怕能月入破万,但一没社会地位,二还又苦又累。
徐责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赚到二十万,回自己的老家开家店,能够度日就好了。
只不过大城市的工资高,但生活成本也高,他最近有些茫然,一度在思考自己究竟撑不撑的下去了。
正当徐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机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索。
“噢,又有订单了!”
徐责一惊,看着手机上的地址,心中纳闷。
怎么又是这个地址……
不能怪徐责发出这样的疑问,因为他已经接到这个无名先生的订单第四次了,而且这个订单的要求还格外的奇怪,每一次都是一大份烧烤,还要求是生的。
普通人大半夜的怎么会要生的肉呢?哪怕是烧烤未免也太晚了些。
这要求有些奇怪,不过点单的人还专门给骑手打赏,一单能赚六块钱,这样的单可不多见……没有一个外卖骑手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总之,像前三次一样送就好了这个地址有点远,他必须抓紧时间取餐送餐了。
“……”
片刻后,徐责拿着根本不需要保温的餐盒,走到了一栋居民楼前。
走廊里挂着蜡黄色的灯,铁门随着晃动发出锈迹斑斑的声响,老鼠从周围擦的刷过,带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哪怕是第四次来到这个地方,徐责还是发出了一样的疑惑。
“这地方……怎么这么慎得慌啊。”
徐责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压制着不受控制的鸡皮疙瘩,心里安慰自己,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一定也是忙于打拼的打工人,大家都同病相怜
快点送完这一餐吧……晚上还有好多餐要送呢,能多送一餐是一餐。
徐责如是想着,三步并做两步,赶忙从一楼上到了四楼,跑的有些喘,他撑了撑腰,看了看门牌号。
“四零三……就是这里了。”
徐责走到了门前,用食指扣动这扇木门。
“咚咚咚。”
徐责敲响门,门后没什么声音,正当徐责就要拨通取餐电话的时候,门发出“咔擦”一声。
门开了。
“你好……是您的快递吗?”
它没有回答,躲在黑暗之中,只伸出了一只手,示意将外卖放在它的手上。
徐责没有多想,因为之前三次它也是这样取餐的,事实上对外卖小哥警惕这件事,是很多顾客都会做的事情。
徐责见怪不怪,而它接过来餐,然后关上了门。
餐送到了,徐责便打算走了,毕竟他还有很多餐要送,他转过身,就要离开。
但就在离开的前一刻,他听见了门的那头传来好像老鼠的声音。
“吱吱吱。”
什么声音?
徐责好奇心起,他突然被这家主人的奇怪行为给吸引了。
什么人,能够一晚上点四分生的烧烤,这是钱太多,还是喜欢室内烧烤啊?
听见这悉悉索索的声音,徐责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凑过了耳朵,听了听门口的声音。
他实在好奇这家人在搞什么东西
就听一下……就一下。
而听见后,徐责的寒毛怂起!
这个悉悉索索的声音便是撕扯包装盒还有吞咽的声音,这个声音像是一条狗,对食物发出粗重的喘息。
但这还没有结束,因为他还听见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好像在安抚着说道:
“孩子乖……先吃这些顶一顶吧,我之后再帮你找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吧……多吃点吧。”
“吃饱了……就要干活了。”
“谁!”
徐责猛地寒毛耸立,旋即门链子一拉开,吓得徐责一身的冷汗。
刚刚的人透过门缝,用那阴阳不分的声音问着:
“你怎么还没走?”
“没……我系鞋带呢……”
徐责吞咽喉咙,随口解释道,他的脑子里还无法处理刚刚的信息,只不过他的本能告诉他……不要说真话。
说真话,可能会有危险。
门后的人犹疑了一会,旋即问道:
“那你……听到了什么了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
徐责愣了愣,旋即一转身,就要离开。
“妈妈,妈妈,我想吃掉他……可以吗?”
徐责的身子一僵,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吓得他差点站不住脚。
什么?吃,吃掉我?
这养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觉得这一切都诡异的有些离奇,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于是迈开步子,就要逃跑!
他跑过了拐角,跑下了楼梯,跑到了过道,他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掉这恐怖的事情。
但是并没有。
因为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响起。
“你听到了对吗?”
“你听到了对吗?”
“你听到了对吗!”
“你什么都听到了。”
“孩子……去吧,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谢谢妈妈。”
不……不要!
徐责脸色煞白,他感觉自己的后背一沉,像是背负了一个孩子,“哈赤哈赤”的呼吸声从他的耳边
旋即,在他的脑袋旁边,冒出了一个小头。
“嘿嘿。”
臭气从他的嘴里发出,徐责想要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甩,身后的孩子就是掉不下来,他牢牢的吸附在了徐责的身上,让徐责的脚步愈发沉重,难以挪动。
而这时,小孩还用那天真的有些沙哑的声说道:
“妈妈说可以吃了。”
“那我……开动咯。”
不……不要啊!
救命……这个地方,有问题。
“啊!”
叫声戛然而止。
……
……
吴梓猛地惊醒,从床上弹起,他的身后吓出了一阵冷汗。
刚刚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他梦见自己被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追着,无论怎么逃,他都里吴梓很近,而且越来越近。
他知道这是梦,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他就是醒不过来,直到那个人将他扑倒在地上,他才尖叫一声,骤然惊醒。
“老公……你怎么了?”
美美睡眼惺忪的问道,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突然坐起来的吴梓,攥着他的手,安慰道:
“是不是比赛压力太大做噩梦了……没事,只是梦而已,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