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的一个师姐竟然是个文盲。
肖男在路上就想,那些皇子皇女肯定附庸风雅,喜欢读诗作诗,要是他们举办个什么诗会,他岂不称霸全场,一夜爆红……
十四岁的神童,范闲都比不上。
傍晚,陈留从宫中回来,脸色难堪。
“君也,收拾一下,随我参加宴会。”
肖男当即换了身体面衣服,揣上匕首,拿上那把秀丽的宝剑。
陈留道:“宴会上若有人挖苦你,你就骂回去,你伶牙俐齿,应该不会吃亏。”
“当然!”
肖男心道,他堂堂嘴强王者,以键盘成道的当世大能,杠上开花之终极杠精,还能吃了嘴皮子上的亏?!
陈留略有着苦涩的笑了笑,勾着他的肩头,说:“好兄弟。”
宴会在‘一品阁’举行,京城最好的酒楼,来光顾的都是王公贵族,据说官衔五品以下都没资格进去。
当然,酒楼的背景也不一般,据说是某位成道大能。
陈留在路上说,这次宴会出席的有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大公主二公主,还有勤王世孙陈安,以及那个被他们痛揍一顿的化王世孙陈韬。
除了陈安,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肯定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能怼就怼,怼不过就当没听见,就一个原则,不论他们说了什么都不能发火。
一旦发火就落下把柄,他们肯定会大做文章。
一番话说得肖男也感到几分棘手。
……
陈安已经在门口等他们,有些急躁道:“他们说好的酉时三刻,你们怎么迟了半刻钟?”
陈留暗自骂了一声,说:“三皇子跟我说是戌时整。”
“快进去吧!”
三人一起进了酒楼,仆从引他们到了厢房门口,陈留先进去,三人向围坐在圆桌旁的皇裔们一一打招呼。
陈韬一脸不耐烦,拎着酒壶从座位上站起来,说:“说好酉时三刻,你们竟迟了一刻,来,每人自罚三杯!”
“我们……”陈留刚要说出实情,肖男轻拽了下他衣角,面带微笑,不卑不亢,道:“兵衣兄有所不知,我们在路上扶了仨老太太过马路,京城街道车辚辚马萧萧,宴会虽重要,可那是三条性命,总不能置之不理!”
撒起慌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情感充沛,令人信服。
二公主双眸流光,点头称赞道:“你们可真做了件大好事!”
话说完大公主就在桌底踢了她一脚,用眼剜她,那意思你怎么帮外人说话。
又露出假笑,问道:“这位是?”
“陈留义弟。”陈韬灌酒未遂,一脸不悦。
同辈直呼姓名,又不是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那就代表看不起你。
陈留冷冷回了一句:“陈韬说的对。”
肖男看这二公主约莫十四五岁,心思单纯,可惜要被兄长姐姐给带坏了。
三人落座,肖男与陈留坐在一起,小二开始上菜,太子拿起筷子,微笑道:“饿了吧都,快吃吧!”
这时候陈韬又开始搞事,举起手说:“太子,我们皇族子弟难得一聚,吃个饭当然要开开心心,热热闹闹,不如做个游戏。”
说着把随身玉佩拿了出来,瞥了陈留一眼。
“就拿这块圣上赐我的玉佩做彩头,我出上联,谁的下联接的好,让大伙都心服,这玉佩就送他!”
太子露出规范的微笑,颔首道:“好主意,依你!”
陈留肖男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两人心中有数,陈韬就是浪蹄子憋尿,一肚子坏水不知往哪撒呢!
那陈韬用玉佩轻敲了下桌面,学书生晃着脑袋,说:“上联:义弟坐在义孙旁,义海恩山。”
“好,好上联,义海恩山,兵衣好文采!”太子率先鼓掌称赞,皇子皇女跟着附和。
陈安一脸尴尬的看向陈留,陈留脸色铁青,几乎要爆粗口。
什么义海恩山,这分明是在强调这个‘义’字,在针对他,讽他无皇族血脉。
皇子皇女更是可恨,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没有人接这个联?永在,你接一个?”陈韬又在拱火。
“我接一个吧。”肖男站了起来,面带微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陈韬,沉吟道:
“笨猪抢了母猪窝,猪屎糊脸!”
下联是他胡乱对的,没关系,反正陈韬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