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千岁临被斐子笑堵了一把,可又无处发泄,只好冷着脸,发出一声及轻的哼声。
斐子笑略一沉吟,才又道:“你既无法证明她便是你的王妃,本宫又怎会让你凭白将她带走。”
云楚闻言,脸色更暗了,一双眼睛盯着叶欢好像要射出箭来。叶欢一身男儿装却依旧夺人眼球,皮相乃是天注定,又哪里是衣着可以掩饰得了的,一阵夜风袭来,吹动叶欢额间锦带微微荡漾,煞是好看。
千岁临看着脸上带着惧意,可眼中却又透着坚定的叶欢,心猛然一动,随即他一声重重的冷笑从口中传出,随即,掷地有声道:“谁说本王无法证明她便是云楚的王妃,斐太子,你且伸手将她额头发带拆下,瞧瞧那额头上是否有一道可怖的伤痂,那是前些日子云楚的六王妃贪玩,所留下的痕迹。”语毕,千岁临看着叶欢的眼神,终于从憎恨化作了冷笑。
叶欢脚步略一踉跄,哪里料到千岁临竟会使出这招,——前些日子六王妃贪玩所留下的痕迹?呵,呵,好一个贪玩,真真是好一个贪玩哪!这世间有人会贪玩到为了不失贞而小解在自己的裤子上?这世间会有人贪玩到一下一下撞击实心的红木大门直到去了半条命吗?她不是三五岁奶娃,而是一个成年的姑娘,将尿撒在自己裤子上便相当于将她活了二十余年的尊严狠狠踩在了脚底下,可她却只是为了逃避一场凌辱,来捍卫她精神的一片净土。——这一切,在千岁临眼中,却仅仅只是一场游戏。
斐子笑此时眼神终于动摇,他微微沉下目来,侧头看着叶欢,可口吻依旧不变:“额头的发带……”——随即,欲言又止。因为从叶欢的眼神中,斐子笑已经得到了答案。
不等叶欢作何解释,千岁临已闪身到了叶欢身后,伸手拆开她绑在额头后面的结,瞬间,叶欢额头的发带飘落向了远方,与此同时,她额头那可怖的结痂块便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叶欢心一紧,下意识得看向斐子笑,却发现斐子笑愣愣得看着她额头丑陋的伤口,原先一直从未消失在他脸上的笑容也已经隐去。
叶欢双手慢慢握紧,闭上眼,面无表情。可心中却好似有什么被人撕断了开来,竟一阵一阵泛着莫名的疼痛。——也许,这样的她,就像是一只小丑。
( 满怀春色压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