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图怅然的一笑,喉咙里咕咕一阵响动,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大妮儿赶紧拿锦帕揩拭,
高杨氏正待发作,高宏图阻住她,强自提气回道:
“清风道长,你说的也不为过,只是,高宏图这半条性命,恐难上得西华山顶,这会让你失望透顶。
他顿一顿问:
“还请道长说出个妥善的法子,高宏图只要力所能及,便一定听凭道长的发落。”
智玄方丈见清风道长是在有意为难高宏图,见此事扯来扯去,一众人等跟着受累扯皮不说,一旦热过火头,高宏图一怒之下,脾性翻转,闹成僵局,谁也下不来台。
于是提醒清风道长:
“老衲以为,此事高庄主已经诚心悔过,并已交出秘笈,而且父子二人均已身心遭遇重创,故而,老衲建议,此事就此为止,不再深究,道长以为如何?“
清风道长冷哼哼看一眼智玄方丈,讥讽道:
“若是少林寺的藏经阁被人洗劫,智玄方丈还会如此去说吗?恐怕,他碧玉山庄现在就是一片火海,也说不准。”
智玄方丈听完此话,却并未动怒,而是白眉一轩,长笑道:
“这么说来,道长定要碧玉山庄万劫不复,方可罢休不成?”
清风道长一愣,遂恼羞成怒道:
“这倒也不是我西华山的做派,也不至于将人赶尽杀绝,高庄主倒也罢了,只是他的儿子高玉却是罪无可恕”。
高杨氏闻听此言,不由大怒,遂质问
“你想把我儿子怎样?“
“不怎么样,练就的功法,就得废了,如果,就此姑息纵容,将来贻害江湖,我想,也是在场诸位所不愿看到”。
转而又问智玄大师:
“方丈大师,这总该可以了吧?”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智玄大师问高宏图:
“高庄主,你以为如何?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不行我看谁敢动我儿子!我就跟他拼了“
高杨氏怎会不知,废去武功,高玉自此便是个废人,这对她来说绝对不可接受。
麦子道:
“干娘,这件事已是无可挽回,今日,五大门派都在,若非看在都是名门正派的份上,事情恐怕真要如清风道长所说。”
高杨氏怒哼哼道:
“即便是把我的玉儿关入碧灵禁地,也不许他们毁了他”
“高宏图怒道:
“如此不肖子孙,他还没有关入”碧灵禁地“的资格。
遂对智玄大师道:
“那就一切遵从大师和众位的决断,这怨不得别人,只怨我高宏图教子无方,”
遂又吩咐麦子:
“带那个畜生过来,交给清风道长,任凭他处置吧”
麦子拱手说声“是”。抽身便走。
高杨氏怒冲冲扑向门口,一屁股坐在地生,嚎啕大哭不止,边哭便破口大骂,她指着麦子警告:
“你敢动动我的儿子,今日我就死在你们面前,不信就试试”
又指指众人,一股脑开骂:
“什么侠义正道,五岳剑派!全是男盗女娼的货色!多大的事儿啊!为什么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偏偏找上我们?不就是碧玉山庄,家大业大,树大招风,惹你们眼红,嫉妒想要多少?给个数,老娘去拿”
一群穷疯了的货色!
智玄大师等,哪见过这等泼妇骂街场面,不大功夫,个个被骂的灰头土脸,站立不宁,却又出不得门去。
清风道长被骂的性起,跳起来高叫道:
“就依你,总可以了吧?你且住口!”
高杨氏依然不依不饶,喋喋不休。
麦子赶紧上前解劝,拉住高杨氏的胳臂,连哄带说,高杨氏也就顺坡下驴,进了里间,
麦子这才朝众人拱手道:
“诸位前辈,我这就去带玉少爷,咱们一起前往碧灵禁地。”
一场风波,就此过去。
高宏图如释重负,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麦子问:
“那个牛鼻子老道怎么办?就这么让他回西华山?”
高宏图的拳头握得咯咯吱吱乱响。
他看着自己的拳头,许久才道:
八荒三十六式的确是好剑法,只可惜,没有用在风之谷的身上,不过,这个牛鼻子老道也太过可恶,
他应该是自食恶果了“,
麦子问:
“干爹,碧灵洞内,墙壁上的碧灵功法,会不会与这八荒招式有所悖逆?
高宏图疑惑地看他一眼。
麦子慌忙道:
“我是在担心干爹的身体,”
高宏图哈哈笑道: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那个逆子会不会在碧灵洞内习练此功法,我告诉你,石刻已全部被我毁去,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干爹拥有此强大无比的功法。
假以时日,你的干爹,还会惧怕谁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