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草帽夸他暗器,一直不做声的张斌接道:“那算啥本事?你看我的”草帽惊讶,惊讶的是头上那顶草帽被人一下子击穿个窟窿,那暗器贴着他的头皮划过,张斌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机括之类的东西。张斌继续道:“耍这东西,若是捕鱼,不算伤天害理,若拿这东西伤人,便猪狗不如。说着话,朝着草帽连发三镖,都是贴着草帽肉皮而过,草帽大吃一惊,惊问:”什么东西?“
张斌道:“和你一样,不是个东西。告诉你也无妨,俺打鱼出身,琢磨三年零九个月才研制成功。不是吹牛,鱼在水下一米多深,俺要射他心脏,绝不打它肺上,俺要打他眼睛,绝不伤它耳朵,“他指指袁署长,继续吹牛:”就那鳖孙,别看拿枪指着俺哥,俺头都不用回,打他鳖孙的要害痛处,举手之劳“,他丢开草帽,规劝袁署长:”啥事都得好好商量,别动不动指手画脚,拿着盒子照人,你可是公家人,得讲道理,你若不讲道理,俺也胡来,你肯定胡来不过俺打鱼的,“只听”叮“的一声金属撞击之声,袁署长手中的”盒子“河南人管手枪叫盒子差点脱手飞出,袁署长直觉手臂发麻,张斌道:”咋样?给你留个面子,顺便奉劝一句:“别动不动拿枪指人,有话好好说,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指指风氏兄弟,遂竖起大拇指,由衷的夸赞:”好人呢,你却比不了,别看穿的人模狗样。“袁署长哪听得进去?又拿枪指着张斌,骂道:”奶奶,一个打鱼的也成精了,拐弯儿磨圈儿编排老子,“遂命令道:”把那破玩意儿交出来,信不信老子以袭警罪就地办了你?交不交?“
张斌不慌不忙道:“别吓唬俺,瞧你那枪管子都弯成啥啦,还有准么?”
袁署长这才发现,自己的枪管已经不算太直。不由大惊失色。指指张斌,此番对着张斌,仔细观瞧,感觉哪里见过,遂问:“你,你是不是荔湾儿那卖鳖的龟孙儿?”
张斌也指着他道,拍拍脑袋道:”想起来啦,你是卢店袁记卤肉的掌柜,袁大脑袋,袁掌柜,对不?熟人“
袁署长把脸一顿,怒声道:“谁和你是熟人,呆一边去,此事你最好别掺乎进来,否则,”
张斌没等他说完,也顶杠道:“正好,你婆娘欠俺三块大洋的鳖钱,都要了二年,就是不还,袁署长啊!啥钱都能欠,就是鳖不能欠钱,懂吗?若不还,你就欠着也成,只是,俺有个要求,他指指麦子又道:“让那瘪子放了俺兄弟,那鳖钱咱就一张两清,”
草帽听着张斌啰里啰嗦,拿着个机括接连坏事儿,不由怒从心生,遂蓄掌待发,想趁机干掉张斌,却被风萧萧看在眼中。风萧萧道:“原来不戴草帽,你却是个秃子,看来,更不是个什么好鸟,若要动手,先就领教一下我风萧萧的风家刀法怎样”。
草帽拾起地上的草帽。反手甩向风萧萧,
风萧萧的快刀旋即攻向草帽。
二人即刻战在一处。
麦子一挥手,一众高家子弟也朝风之清扑上,自己却暗蓄内力,悄然靠近张斌,心想,若不除去这个祸害,今晚恐怕麻烦多多,正自想着,殊不知,张斌也在打着麦子的算盘,也暗自思索,这人年纪不大,却是沉稳老练至极,弟弟被他掌控在手,迟早必遭他的毒手,只可惜除去这个机括,自己身无长物,要和他们比试拳脚,必然被他们笑掉大牙。
心念至此,也心神高度戒备,手持机括瞄着麦子,蓄势待发,麦子只要动一动身子,张斌便如临大敌,不时发出警告,麦子知道他机括的厉害,也就原地不动,静观其变。
那边,风萧萧与草帽刀光剑影,厮杀热烈,几十个回合下来,草帽使出奇绝怪招,令风萧萧开始疲于应对,无所适从,草帽道:“你绝非我的对手,五十招内,决定胜负,风萧萧朗声笑道:”指望你这些诡异的招式,也耍不出什么绝世神功,口中如此说着,手上却丝毫不敢懈怠。到得五十招过处,草帽陡然大喝一声,一掌劈中风萧萧左胸,风萧萧直觉犹如重锤一击,身子倒飞出去,一口鲜血涌出,草帽乘胜追上,准备一掌结果风萧萧的性命,却在此刻,只见一只黑影凌空落下,与草帽硬生生对了一掌,
草帽差点被击飞出去,赶紧稳住身形,即便如此,还是倒退数步,才站稳脚跟。立刻看清来人,不由大惊失色:“原来是你,虬髯客。
来人正是虬髯客,
草帽确认是虬髯客,倒也不很惊惧,遂问:“那日山中不是一命呜呼,怎么,又活了过来。
虬髯客道:“老子五百年中,死伤过无数回,活过来有什么稀奇?”
草帽冷笑道:“那这次就让你死透,再无翻身的机会。
话还未完,直觉脑后生风,却没想风萧萧的大刀已是当头劈来。
虬髯客与风萧萧两下夹击草帽,三人你来我往,重又战在一处。
虬髯客道:“兄弟,你已受伤,暂且退下,待兄弟我与他决一死战如何?”
风萧萧道:“那就有劳侠士,“随之,便回身与风之影共同抵御高家一众子弟。
麦子看着高家子弟与风家兄弟打斗,不但不占上风,却有溃败迹象,碍于张斌手持机括,时刻关注着他,身子虽不能有大的举动,却是对着高家子弟摇旗呐喊,鼓噪助威。
袁署长见双方打斗正值炽烈,看看眼前地上放着的几箱子玉器,不由动上了歪心思,遂指指箱子,又看看身边的警士,低声道:“搬走,可是值钱货,不拿白不拿”。
警士会意,又对身边的警员如此这般,一阵嘱托。,便即开始行动。
那边,井上等见袁署长对着箱子开始动手动脚,樱子道:“井上君,这些东西应该属于我们的,是不是我们也该动手?”
井上目不转睛看着袁署长他们,随口回答:“当然,让警署的人和高家的人也打起来,越热闹越好,现在,月黑风高,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动手吧“
樱子自小便接受右翼父亲与左翼母亲的熏陶,两位不同阵营的政客,在议会上唇枪舌剑,激烈交锋,回到家里,躺进被窝,却冰消雪融。生出个女儿,却在长大之后,将左翼和右翼的势力统统柔和归纳,变成狂热的激进独派,在政坛不时掀起腥风血雨,一个弹丸小国,不时被这些狂热的激进分子,就如玉米粒般装进爆花机器,砰的一声,打上半空,便飘飘然膨胀起来,错以为这些满天飞舞的爆米花,一个个都是杀伤力极强的原子弹,于是,便肆无忌惮,无事生非,到处树敌惹祸,挑起事端,故此,樱子的行事风格果断决绝,从不考虑后果,见袁署长他们趋近玉器箱子,遂朝高家弟子,连开数枪,像挑起卢沟桥事变一样高呼,袁署长这是要抢箱子吗?怎么,还开枪打人?“
麦子站在人群之外,不知里面具体情形,听樱子如此喊话,不由的大怒质问袁署长。
高家子弟也高声喊道:“警署的人打伤了我们兄弟。和他们拼了,这些个王八蛋,不是来帮我们,就是一帮龟孙子抢东西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