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你那边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吗?听你的语气似乎情况不太妙。”
电话那边的田构深吸了一口气,又‘吨吨吨吨吨’的喝了一大口水,清了清嗓子,这才回复道:
“也不是啥大事儿,之前我劫持的那颗卫星,现在彻底失联了,现在有人根据我曾经访问留下的痕迹想要追查我,他这明显是调查方向选错了啊,我正在用我的办法提醒他们这件事是别人做的,不用担心很快就处理好。”
“是之前那个人吗?”
“不,是一群人,应该是弄丢卫星的那个国家着急了,找了外援,我现在至少发现了十种语言风格的黑客试图和我取得联系,不过……就他们这点儿水平,还差得远呢!”
听着电话背景音中节奏越来越快的敲击键盘声,刘空明深知现在田构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和冷静的头脑来与之进行对抗,没有再磨叽什么,直接说道:
“如果面临了难以抉择的选择,就尽管跟我说,我能帮得上忙。”
电话那边敲击键盘的背景音停滞了足足五秒才重新响起:
“好。”
挂断了电话,刘空明打开手机,在历史记录里找到了只看看到的新闻页面,并重新通过链接点击进入到相关的页面。
这是一整条长文,文章里详细讲述了这两天如潮水般涌入银田大学的校外人员们在发现银田大学的食堂饭菜竟然如此廉价后做出的一系列荒唐事。
‘这些人吃饭的速度好慢啊,他们点一大桌的菜,要吃足足两个小时都不愿意离开,我和舍友们现在只能把饭打包买回寝室去吃。’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陈义同学这样对小编说道:
‘他们实在是太浪费了,明明只有三两个人,却点了十好几道菜,讲话超级大声,这老多的菜他们根本吃不了几口,最后全都倒掉浪费了,他们自己还都不主动收拾餐盘,老师从小就教我们‘粒粒皆辛苦’,我想这些人可能没有上过学。’
这串文字之后,附带了四张食堂内部的照片,可以看到人头攒动的食堂里,本就显得十分紧张的餐桌绝大部分被穿着和长相都十分成熟的社会人士占据,还可以看到用餐结束后食堂打扫餐桌卫生的阿姨叹着气将一盘又一盘还剩了大半的菜肴倒进泔水桶。
遗憾的是,这几张照片都没有拍摄到当事人的面孔。
‘他们践踏草坪!’
另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年姓同学这样跟小编诉苦:
‘草坪里的花花草草好可怜啊,它们也是鲜活的生命,明明我们在草坪里都树立了禁止践踏草坪的标识牌,可他们还是站在草坪里,还故意摇晃树枝把花瓣摇落在地上拍照,我想他们一定是不识字而且没有爸爸妈妈才会做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吧。’
其后跟了两张配图,一张是散落一地的花瓣,一张是或站或坐或是摆出妖娆姿势在草坪里拍照的三三两两的校外人员们,两张照片里都给‘今天你踩在我的头顶,明天我长在你的坟上’的宣传标语来了个大大的特写。
再随后,跟随了银田大学的官方通告,通告指出食堂所有餐点的价格都是受到了国家补贴所以才会和校外相比如此廉价,为了应对这种状况将对校外人员出入银田大学加以管控和限制,同时停止对校外人员开放食堂,所有窗口必须出示并使用饭卡才可以进行购买餐食。
看到这里,刘空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显然,这是银田大学官方的新闻编辑编写的新闻,原来是官方辟谣,再加上年父本身具有的钞能力和影响力,也难怪年小鱼面对着那位记者的恶意诋毁而没有遭受到任何的网络暴力,从而在评论区出现了现在这样一边倒的站在年小鱼这边的状况。
刘空明边看边走,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了之前见到过李明和教导主任的小亭子,时间尚早,现在无论是李明还是教导主任都还没有到达这里,刘空明环顾四周,这里位于校园的角落,无论是记者还是学生们都很少会来这里,是个最适合情侣幽会的好地方。
在小亭子四周,除了两条长长的爬满了爬山虎的走廊外,花草灌木野蛮生长得格外茂盛,刘空明叫不出名字的灌木已然比刘空明的两条腿还要高,茂密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田构头顶所戴的假发,几乎看不出人为修剪过的痕迹。
果然是个适合谈论隐秘事件的好地方。
没等刘空明在这里多思考一会儿,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