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空明看了看,是一个归属地位于京都市的号码,号码以4396结尾,来电显示里没有显示任何的备注。
可能是骚扰电话吧。
刘空明并没有去接,而是按下了息屏键,按下之后来电虽然没有挂断,但是也没有了铃声的叨扰。
刘空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透过玻璃看向窗外。
在单人公寓门口,两个记者和宿管阿姨僵持在那里,其中一个记者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另一个记者放下摄影机悄悄的靠近了宿管阿姨,十分隐秘的从包里抽出了一沓鲜红的票子,被阿姨一巴掌拍在地上散落一地,那记者寒着脸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将钱捡起。
而陈晓静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宿管阿姨和两个记者身前,女记者挂断羚话,在看到从公寓里跑出来的陈晓静,满是愁容的脸上一下子挤出灿烂的笑容,一把抢过记者团同伴手里刚刚捡起的鲜红钞票迎了上去,热情的跟穿着军训服的陈晓静打着招呼:
“同学,你是住在这幢单人公寓里的吧?我是记者,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女记者的声音穿透力很高,即便是房间里隔着窗户和三十多米距离的刘空明都能听得清她在什么,而另一个记者连忙扛起摄像机,对准了女记者和陈晓静。
陈晓静摇摇头,调转方向想要离开,那女记者的动作却是更快,继续拦在陈晓静身前,晃了晃手中的钱,又晃了晃自己的记者证:
“同学,我们真的是记者,这是我们的证件,只要你愿意接受采访回答我们几个问题,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
隔着老远,刘空明看到了扛着摄像机的男记者嘴角的抽搐。
陈晓静低头看了看这一沓鲜红的钞票,连连摇头,宿管阿姨见状,连忙上前将女记者推开:
“不要对我们的学生动手动脚!还有你,把你的摄像机给我关了!”
陈晓静脱困,跑得虽然不快,但还是很快消失在两个记者的视野中,女记者收起钱,不满的跺了跺脚,指着陈晓静离开的方向:
“你不是这幢单人公寓是给教授还有博士生们服务,没有学生吗?那她是谁!?”
宿管阿姨哪里会被这种问题难住,大声道:
“她是来给教授送材料的!”
对于宿管阿姨的回答,女记者显然并不满意,反而进一步推测道:
“她穿着军训服,明显是个新生,新生现在都在操场军训,学校里这么多大二大三的学生,怎么单单让她来这里送材料?还是......李明或者刘空明同学就住在这幢楼,你们银田大学企图掩盖事实,不让当事人接受我们的采访!?”
“请你注意你的言行!我警告你们尽快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教职工的正常休息和工作,你们要是再敢阻拦出入公寓的人,我就叫保安了!”
阿姨完,便生气的返回了公寓,还特意合上了很少会闭合的楼门。
她十分清楚现在学校的状况,保卫科的安保人员现在全都在操场帮着凌校长应付堵在操场广播站门口的记者们呢,若不然她早叫保安来把两个记者赶走了。
女记者将钱交还给男记者,然后盯着刘空明所在房间的方向,低声和男记者在着什么,随后便向着这边的窗户一步步走来,挨个透过窗户去看房间内的情况。
看来,她认定了陈晓静是来给当事人之一通风报信的,所以循着记忆想要看刘空明或者李明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
这场风波里的两个主角:李明以及刘空明,他们两饶模样,在网上传得到处都是,这些记者只怕是把他们俩的长相都深深得刻在了脑子里。
刘空明拉好窗帘,安静的坐在那里。
看来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
哪怕李明不自杀,刘空明继续留在学校里也不合适。
这些记者是来寻找真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