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锵一一。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轮起铁锤向铁钉砸去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火星四射,火星四射……。
嗵地一声,棺盖斜着身子飞了出去。它在炙热的阳光的照射下,慢腾腾地在空中划着短弧没入周围的草丛中。
陈武肚子饿得发慌,昏了过去。耳旁不断地萦绕着蒋蒋那熟悉的声音,他害怕她为他担心,他努力地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
尘雪见状,高兴地扑向他,抱紧他,疯狂地吻了吻他,而后她的泪水再一次地挂满了憔悴的脸颊、身心和思想。
“呜呜呜一一,你个死鬼,你知道蒋蒋这几天有多苦吗?”
她不断地一边用醋瓶大小的拳头在他的后背搥打着伤心、思念和幸福,一边呜呜呜地理怨着他。
“我知道一一我知道一一,这不好好的吗?对不起一一对不起一一。”
“多么感人的一对啊!哎一一,我们险些酿成大错了。”
智贤喃喃道:
“可不吗?他俩终于挺过这道坎了,希望他俩永远能幸福满满。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量我佛,保祐她们,请把最美丽的幸福送给这两位至真至纯至美的一对情侣。”
小僧大僧们一边喃喃着,一边作揖替他俩祈福。
嗵一一嗵一一。
忽地蒋蒋斜着身子把陈武再一次地压倒在了棺木里。
初夏的山坡草木峥嵘,野花遍地,北固山北面是一望无际的滔滔江水,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水波泛起道道光波,站在山坡上望向下银浪滚滚,碧波庇护,无限天光,万木峥嵘,大江南北幸福满满。真若是大江南北幸福满满,那该多好啊!这只不过是众僧们的希冀而已。
“尘雪、陈武,她俩又怎么了呢?怎么又没响动了呢?”
惠明忽然问道:
“他俩在里面亲热着呢!还会出啥事呢?”
惠贤说道:
“可这时间这么长,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怀德疑惑地问道:
“是啊!可我们是佛门中人,她们万一还再亲热,我们怎么过去呢?”
惠明说道:
“说得也是,真糗死了。”
惠贤说道:
“可真要是再出问题,我们不过去,耽搁了,我们岂不愧对佛祖,愧对蒋老爷的在天之灵吗?”
惠明说道:
“哎呀!我问你俩怎么那么啰嗦呢?左也不是,右也不成,是猪脑还是人脑呢?你们不过去,我过去一一过去看看。”
怀德被他俩吵得心烦,急忙喊道:
随后他大踏步而东北方向的棺材走去。惠贤、惠明紧和其他小僧紧跟其后。
“尘雪、陈武,你俩好着吗?”
怀德爬在黑漆棺材旁闭着双眼喊道:
他俩没有应声。
“你俩好着吗?”
他俩还是没有应声。
“哎呀!最近甘露寺有点邪乎,他俩该不会真地比翼双飞上天堂了吗?”
惠贤闭着眼睛喃喃道:
“是呀!”
“惠贤、惠明,闭上你俩的臭嘴,他俩几天没吃东西,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坚强。他俩还有呼息,肯定是饿昏过去了,大家赶快救人。”
怀德睁开双眼看见他俩大嘴亲小嘴紧紧地侧身躺在棺材里,抱得紧紧的,他急忙弯下身,用右手指检查了他们的呼息,感到她俩还有呼气,急忙起身,大喊道:
随后大家很快把他俩弄了出来,小僧们分别背扶着他俩,小跑如飞地向山顶甘露寺跑去。
“哎呦呦!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要死了都要亲热,死了都要爱。”
怀德和尚一边小跑如飞似地追着他们,一边嘴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