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儿,你快醒醒。马上就到卯时三刻的功夫了,咱们该出工了!再有一刻的功夫,咱们街道司的孙司丞就要去瓮市子北大街视察啦!”
黎明时分,张三木在街道司后院的寝舍内,一边用手不停地摇晃着躺在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王浩,一边用焦急的口吻,大声地呼喊道。
看着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的王浩,就让张三木感到后悔不已,要是早知道王浩酒量不行,昨晚亥时下了工后,就不应该跟王浩拼酒。
不过,让张三木感到有些好奇的是,他跟王浩在街道司共事多年,王浩此前几乎是滴酒不沾,不知为何昨晚竟然主动提出跟他到酒肆酌饮。
而且,王浩在不到一刻的功夫之内,吃了差不多半斤浊酒,这也算是破了天荒。
半斤浊酒下肚后,王浩没过多久就醉酒不省人事,他当时只吃了二两浊酒,只是有些微醺,这才把酩酊大醉的王浩送回到了街道司后院的寝舍。
尽管他们二人同住一间寝舍,张三木昨晚身体有些疲乏,再加上,他只吃了二两酒,就把吃醉酒的王浩放在左侧的一张木床上,随后,他自己个儿便在右侧的这张木床上很快睡去。
当张三木一觉醒来,就已经是到了翌日卯时的光景,却发现王浩依然躺在对面的木床上呼呼大睡,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站在左侧木床前的张三木,自打卯时起,足足呼喊了差不多三刻的功夫,在此期间,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却依然无法唤醒处于沉睡之中的王浩。
要知道,在卯时四刻的时候,街道司的司丞孙有财就要前往瓮市子北大街视察,而他张三木和王浩二人,就是负责瓮市子北大街的管理,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从辰时到亥时都要沿街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