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一见老和尚,纷纷认出老和尚正是少林寺得道高僧空稔大师,均不敢造次,连忙齐齐上前见礼,齐声喊道:“空稔大师!”
空稔微微点点头,不再理会众人,却是看向张恨,说道:“张施主,掌门师兄想要邀请施主稍移尊驾商谈片刻,不知施主可否赏脸?”面对张恨,空稔显得礼敬三分,句句得体有礼,简直不像一个长辈该对晚辈所说的话语,倒像是跟张恨平辈而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这等表情,众人只是吃惊,无言以对。
张恨哪里受得了如此大礼,连忙说道:“大师言重了,空寂大师乃少林前辈,且是武林泰山北斗,空寂大师有所邀请,晚辈岂敢不去之理!”
空稔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张施主,那就请这边走吧!”
张恨见空稔只邀请自己一人,而没有邀请张远益,有些失落的感觉,也不愿独自前行,便不由问道:“大师,远益可否一同前往呢?”
空稔望了望张远益,心念一转,道:“掌门师兄也没说只邀请施主一人,令弟自然可同去。不知这位凌施主,是否也要一起来看看?”空稔之所以多问了凌子经一句,便是看在凌子经是与张恨兄弟一道前来这点上。
凌子经闻言大喜,笑道:“大师能通融,晚辈是求之不得!”
空稔也不多看其他,道:“既如此,三位施主,请随老衲前来!”
张恨与张远益将马匹拴在茶寮旁边一处专门放马的一处木栓之上,又自马背之上,取下包袱,带上宝剑,然后随同凌子经,一道跟着空稔向山脚一旁走去,过了拐角处,前面赫然出现一处凉亭。此处离茶寮其实也不远,不过二三十丈,只是因为要过了拐角处才能看见,是以先前几人也不知道此处还有这么一处凉亭。
凉亭之内,摆设着一张石桌,凉亭围绕着的护栏,便作是椅子栖身而坐。
此刻,里面也正端坐着一名身穿红sè袈裟,满头银发,胡子一大把的老和尚,而且这老和尚看起来虽然年迈,但身子骨看起来很是健壮,且太阳穴高高鼓起,眉宇间隐隐照shè出道道jīng芒,显然内功修为极为深厚。而在老和尚旁边也站立着一名身着黄sè袈裟的老和尚,面貌年纪跟空稔都有些相似。
在张恨等人刚刚消失在拐角,被空稔这么一插手,许作岔心头的怒火宛如被水淋,减少了不少,而不知为何此刻居然有些挂念张恨的来历,为何连空稔如此德高望众的高僧,对待张恨还要如此恭敬呢?许作岔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不禁问元鸣:“元兄,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杀了败了雷星门的保右使者盖天赐和浴血邪剑皇城的呢?”
元鸣深深感到无奈,狠狠横了他一眼,道:“许兄,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所说的那两个人便是姓张的两兄弟。刺杀盖天赐的是张远益,而大败浴血邪剑的则是张恨。而张远益xìng格冲动暴躁,非常易怒,你刚才冒犯他们,若不是张恨及时阻止,你们要真个打起来,恐怕你们不死也要受重伤。许兄rì后还是少招惹张远益为好,张远益这人可没有张恨这么宽容大度,不会斤斤计较。”
许作岔一听略微有些犯傻,他也没想到张恨等人竟是如此厉害之人,刚才他险些就要枉送了xìng命,万幸至极,双方没有真正打起来,否则自己可就惨了。许作岔暗暗捏了把冷汗,道:“元兄,幸好有你提醒啊,否则小弟可就要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了。”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而且许作岔也明白,想必rì后会收敛许多,元鸣也不想多提张恨兄弟而扫兴,便道:“许兄,这事也就别多想了,进去喝杯茶吧!”
却说张恨三人跟随空稔和尚来到凉亭之内,原本端坐在亭内的老和尚,见几人到来,连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念个佛号,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到来,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