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璘环顾四周,一个自己比较熟悉的人都没看到。
起初张璘还以为元滚滚他们可能会迟到一些,但现在他才明白,他们可能就没有被通知。
元震审问元庐,连带着也要把自己给拖进去。
之前在禁地中,张璘和元滚滚他们策划了撞破元无极私会元震小妾的事情,那时候最重要的证人就是元庐,当时元庐还是执律长老,在元无极的人生中抹上了浓重的一抹黑色。
如果说元震因此而耿耿于怀,利用这一件事情来陷害元庐和张璘,也并非没有可能。
元庐和张璘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了彼此的境遇。
元庐避开了所有周围人的问题,他面向元震喝问道:“当年你们篡权夺位的事情我一直想调查清楚,元寰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敢当众说明白吗?!”
元震脸色阴沉,他拍案而起,厉声道:“元寰暴虐无道,病死在牢中,这是大家都清楚的,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那下场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怨不得别人?!”元庐怒目而视,“元寰哪里会是一个残暴的人,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栽赃于他,元寰的死因我终究会查清楚,天理昭昭,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元震盯着元庐,他的眼睛中透出那么一丝不理解,继而元震冷笑起来,而后又大笑。
几乎要笑出眼泪的元震渐渐停了下来,他起身走到元庐身边说道:“在我看来,你们这一代代做执律长老的人,无一不是迂腐无能之辈,口中时常讲着刚正不阿,铁律如山,可实际上呢,一直都被掌权者玩弄在鼓掌之中,你们执律长老所执的律法,只不过是用来威慑那些下等人的,位高权重者只要稍微使用一点手段,就可以从你们的惩罚中逃脱,你说说,你们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放屁!”元庐面色肿胀,他气得不轻,以至于骂出一句脏话,元庐指着元震说道:“你知道什么,执律长老一职,本就是为了限制山庄中掌权者的权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元歌山庄自古便传下的规矩!”
元震冷哼,“你们执律长老总是自诩清高,还把自己摆在一种超然的地位上,可实际上呢,大家不过是表面上恭维你,实际上你什么权力都没有,不说其他,就说无极之前造下的事情,他又受到了什么惩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说说而已,也就你们执律长老会当真!”
“你……”元庐气得不轻,他真后悔没能早些去调查一下元震,如果当年在元寰的事情上他能再努力一点,也就不至于让元歌山庄走到这个地步。
很多歌羽卫的成员和元歌山庄的子弟已经围在了张璘和元庐的身边,他们显然不怀好意,不用元震说话,他们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成者为王败者寇!”元震说道:“失败的人就要认命!”
张璘青釭剑在手,他可不想就这么认命。
这时,元滚滚他们才陆续赶到,包括风才良以及习武堂的教习们,也纷纷来到了张璘身边。
元无极从大门外走入,他轻轻瞥了一眼张璘,目光中毫无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