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晋王和独孤盛丽相续离去,而纳兰灵云则毫不客气的要了一间临近司马若华闺房的小屋暂住。
司马九听到这个决定后,不禁眉开眼笑,令俏脸微红的纳兰灵云接连白了他几眼。
第二日,财大气粗的独孤盛丽便与萧璟将买卖其中一套府院的事情交割完毕。
刚交割完毕,独孤盛丽的胭脂军便将府院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番,随后搬来无数家什。
此时,司马九等人才愈加为独孤盛丽品味之独特而感叹。
独孤盛丽搬来的家什都偏向行伍,甲胄、武器枚不胜举,更有十数匹好马也一起拉了过来,只是,其中女子闺房用物,却很是少见。
独孤盛丽见司马九看着自己搬家,却不来帮忙,怒着掏出戒香尺,吓得司马九一溜烟出门,去工部办公了。
司马九在工部司,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他手下的堂官,早就把公务处理的妥妥帖帖,那些堂官都是老吏,处事精明得体,司马九根本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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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闲着无事,便翻开宇文恺给他的机关图纸,越看越感到高深莫测,其中很多地方,以他二十一世纪穿越青年的睿智,也完全看不明白。
隔行如隔山,并非虚传。
“公输侍郎大人,下官有一些图纸看不明白,故冒昧前来请教。”司马九拿着一卷图纸,来到工部机关部,想要向机关家高人公输无双请教。
“什么图纸?”公输无双似有不屑。
在他看来,司马九不懂机关术,司马九的图纸,并不会有多高深。
司马九将从宇文恺那里获得的城墙巨石牵引机关的详图递于公输无双。
公输无双先是随意看了看,突然,他眼睛瞪得斗大,惊讶道:“这是......”
行人一眼辨真伪,此时,公输无双便是行人,内行人。
司马九道:“这是将作大匠宇文恺大人给我的城墙巨石牵引机关的详图,下官看不明白这处机关是如何运作的,故烦来请教大人。”
“宇文恺那家伙的图纸,外人几乎不可能看到,你小子是怎么获得的?该不会是有所不轨作为吧?”公输无双异常惊讶。
“大人,下官不敢欺瞒,这真是宇文恺大人亲手给下官的,宇文恺大人颇为和善大方,下官还有不少图纸。”司马九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走走走,领本官去看看。”公输无双对司马九的话持疑。
机关家最忌讳的事情,便是将重要的机关图纸外传。
这就无异于武林高手,将看家秘籍保存的异常隐秘外人不得知晓一般。
直到公输无双看到司马九带回的一队图纸后,才最终相信了司马九的话。
只是,接下来几天,公输无双都做出一个令司马九啼笑皆非的举措。
他拿出宇文恺的画像,与司马九反复对比,直说司马九是宇文恺的私生子,弄得司马九无地自容。
不论如何,公输无双见司马九对他没有藏私,便带着他一起研究机关术。
两人每日无事之时,司马九就会去公输无双办公的大院,仿做宇文恺搬运石料木材的机关。
公输无双的院中,各种奇怪的材料堆积如山,公输无双在大兴城没有什么产业,所有的俸禄,包括祖产,都养了机关部的人和购买机关材料。
司马九在公输无双的引导下,几天后,总算做出了一个石材搬运机关。
公输无双拨动机关,一个竹木构造的高约三丈的台子,伸出一个木制触手,触手上有个凹槽,自动将石料卡入凹槽中,然后将石料提升到高台,最后将石料卸在木台上。
司马九见制造成功,不禁拍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