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九见买米群众七拉八扯,居然提起了自己,不禁心中好笑。
这胡彪将粮米涨价一事引向杨素和营建洛阳,想来,绝不是简单市场价格波动,背后定有阴谋。
“什么大理寺大人,那小子胡乱招惹妖物,触怒了陛下,已经没在大理寺任职了,那小子油头粉面,哪里能降妖,分明就是一个大骗子。”胡老三随口胡诌。
此时,夏长粮行外,汤饼馆的掌柜也牵着羊角辫小孙女在买米群众中。
“你是坏人,胡说,世勣哥哥都和我们说了,司马九哥哥是好人,很好的人。你才是大骗子。”羊角辫小女孩伸出小手指着胡老三,鼓着大眼睛。
小女孩声音稚嫩,却也不乏维护司马九的意味。
顿时,夏长粮行前的买米群众都安静下来。
汤饼馆掌柜担心小女孩惹祸,马上把小女孩拉到身边。
“什么司马九,司马八的,大兴城还轮不到这小子说话。”拓跋虎趾高气昂。
“给个痛快话,你们夏长粮行的米价涨不涨,涨不到一斗六十文,今天就砸了你这夏长粮行。”
大兴帮在东城这一带,很有威慑力,除了黑衣大汉和十几个操起扁担竹竿的汉子外,其他买米群众见状,纷纷后退。
翟让见大兴帮的人就要硬上,立即从米店门后操起一根粗大的木棍。
“我看谁敢!”这时,尉迟恭也从店内走出,阴着脸,瞪着眼前的大兴帮帮众。
一个大兴帮帮众趁着众人不备,溜到了夏长粮行内,拿出卖米的量斗。
“街坊们,我说他们夏长粮行的米怎么卖得这么便宜,原来是大斗进、小斗出,这些米耗子变着法子黑大伙的血汗钱。”那个帮众乘人不注意,爬到了粮行柜台上,向众人展示手中的斗。
粮行生意,最忌讳别人质疑自己的量具,更别说抢在手中了。
一时间,买米群众不知真假。
“我在这里买了几个月米了,什么时候短过斤两,你就是胡诌。”黑衣大汉朗声道。
尉迟恭见那大兴帮帮众如此捣乱,话不多说,飞起一脚踢到那人臀部。
那个夏长帮帮众直接被提出粮行,在地上磕掉两颗门牙,倒地翻滚哀嚎。
大兴帮帮众见状,一哄而上。
黑衣大汉也不示弱,带着脚夫,站到尉迟恭身旁。
一个冲得快的大兴帮帮众被一扁担敲在脑门,歪倒在地,生死不知。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大兴帮帮众一起鼓噪起来。
胡老三与胡彪对视一眼,隐隐透着得意的神色。
突然,街角蹄声隆隆,一队军卫在一白袍将军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出现。
司马九看到领头的是侯君集,一阵无语。
看起来,侯君集骑在马上,屁股坐得不实在,想来,被司马九殴打的伤还没有痊愈。
难道,我是侯君集命中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