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飞云摇摇头,“应该没事。余家这些年虽然做善事却低调,不是有野心的家族。你也知道,余家夫妇二人言谈举止不像一般人,据调查,他们二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余家兄妹饱读诗书,而余家夫妻却放任自己的几个儿子,肆意洒脱地游山玩水,就连最基本的科考都未参加过,所以应该没有左右朝局的意思。既然所谋之事完全不同,也就无所谓利用和被利用了。”
“洛叔你定然不解我为何让你结交余家。”见洛忠义点点头,惊飞云笑了笑。“洛叔,你可知洛平兄长现在所做的事情会有多大的阻力吗?整个南月,都是用的蜜丸。而现在你们研制了价格便宜的水丸,你说这算不算断了别人的财路?退一万步来说,其余的药馆也效仿你们做水丸,但是到了冬天,能够做出水丸的就只有你们一家。就算其余的药馆夏日多多囤积,但是和你们这种现做的药效却有了差别。”
“你是怕别人报复洛家,报复平儿?”洛忠义明白了,惊飞云这是让他将余家当保护伞。
“是的,洛叔。余家兄弟这些年,生意大到天南海北,黑白两道通吃,所以他们家的产业没人敢打主意。这余夫人虽然来了京都,和远在蓉城的兄长关系亲密。所以只要这事儿余家插上一脚,洛兄遇到的阻力就会少许多。”
眼见着洛忠义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惊飞云当然知道他所想。“洛叔不用觉得自己利用了余家,所以产生心里负担。这事虽然是我们占了便宜,但是到底不会对余家造成任何伤害。而且以余家夫妻的通透,如何看不出我所说的那些。既然他们愿意以这点无伤大雅的利用来造福百姓,我们何不顺水推舟接受了他们的善意,顺便还可以结一段善缘在这里呢?”
听了惊飞云的分析,洛忠义释然,知道是自己多虑了,所以也就不再纠结于此事。“王爷最近身体可还好?老臣帮你查看一下。”惊飞云有自小有心疾,这些年得益于洛忠义的调理,好了许多,但是终究没能彻底医治。
“洛叔费心了,我最近感觉很好,已经许久没有犯病了。”惊飞云嘴上说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将手递过去。
“王爷就是怕人担忧,所以忍着不说,还是我自己看看才知道是不是真如王爷所说。”这次把脉的时长超过了任何一次,洛忠义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舒张开来,一会儿有带着兴奋,搞得惊飞云都猜不到他到底怎么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想来是战王兄夫妇二人保佑,你这心疾竟然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是大喜大悲太过激动,是不会轻易再犯病的了。”洛忠义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惊飞云的病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块心病。查阅的典籍无数,尝试的方法也数不胜数,都无可奈何。没想到,最终这病自己竟然好转了这么多。
惊飞云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感觉到自己的病好了许多,但是没有找人看过,所以不敢确定。他现在也总算明白之前的心疾是怎么来的了。不是娘胎里带来的,也不是小时被人下药,而是因为她。现在想起了她,也知道她在何处,所以自然就好起来了。“洛叔这下可以放心了。这些年为了我这病体操劳,你也可以松松手了。”
“能为王爷分担是我的福分,也是职责。当年要不是战王,我如何能够安稳到现在。”提及战王,洛忠义眼眶微红。“只是可惜战王一生为国,没有死在敌人的铁骑之下,却死在自己的好兄弟手里。”洛忠义有些激动,一来许久都没有和惊飞云畅聊了。二来,也是为了惊飞云的康健而开心。
对于父母的事,惊飞云鲜少和人谈及。京都暗地里一直都在流传他是皇帝和战王妃的孩子,所以皇帝才会对他格外恩宠。每当皇帝看向他的时候,眼里藏不住的愧疚和爱意,使得惊飞云确定,皇帝也是相信这一套说辞的。知道当年真相的人不多,而洛忠义便其中之一。所以在他面前,惊飞云不必将心事藏起来。
“洛叔,父母之事已经发生,我们无力挽回。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准时机,将他那肮脏的罪行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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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由衷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提一些意见额。
顺便说下,这几章里反反复复出现的余家,是我上一里面的人物。余夫人的性格为何会是这样?因为他是男穿女。至于她和锦弦为何如此恩爱,那里都有说明,这就不再去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