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辰时的就任仪式结束,秦歌便一直待在玄玉宫。
其间,陈苏安一直在秦歌身边“悉心教导”,因为之前在萝莉宫大家讲得很清楚,秦歌目前只是代理戒律堂主,算是在实习期,而在秦歌实习的这段时间里,大长老陈苏安需要跟在秦歌身边起到监督以及教导的作用。
若陈苏安不跟在秦歌身边“悉心教导”,这难免会落人口实。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为代理戒律堂主的秦歌,他所做出的任何决定,就必然是由陈苏安来背锅,换言之,秦歌所做出的任何决定,也等于是陈苏安做出的决定。
而陈苏安做为玄剑道宗的大长老,还有什么锅是他背不了的?
这一切,早就被陈苏安和步知舞安排得妥妥的,因此,秦歌这位戒律堂主会干的很顺利。
及至傍晚时分,秦歌才离开那座焕然一新的院子。
那座院子并不大,尚没有清江城内某些富人的住宅豪华,但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戒律堂的院子很精致很温馨,花花草草、假山鱼池,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但这座精致温馨的小院子在不久之后或许会变成令人谈之色变的阎王殿。
秦歌准备回花间楼,可到入宫广场时他才发现五鳞红光已被早上参加完就任仪式便离去的安芝芝给骑走。
尼玛,这下咋整?
那二货女王,自己有平底锅,干嘛还要骑狐狸?
秦歌虽是御气丹境的修道者,但他却从未御剑飞行过,因为斩仙剑魄不光是不让他的手碰任何武器,同样也不会让他的脚去碰任何武器,更别说是让他站在剑上飞。
秦歌在心里问:“子玉,你会飞吗?”
子玉蟒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传来:“不会!老子可是蛇,蛇怎么可以飞?”
“尼玛,一条臭蛇,脾气还不小。”
秦歌并不知道,其实子玉蟒会飞,只是子玉蟒非常懒,不想出来飞,缠在主人手臂上睡觉,不时小嘬一口主人的血,难道它不香吗?
秦歌心头忽生一计,便去找步知舞。
通过询问几个热心的弟子,秦歌顺利找到步知舞所住的宫殿。
“报告舞姐,我下班了!红红被小智障骑走,我下不去!”
步知舞翻翻白眼,“白痴,自己御剑不就得了?”
“我……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本靓仔不会御剑。”秦歌讪讪笑着,惭愧的面向一边,不敢看步知舞。
步知舞这才想起,貌似自己还从未看过秦歌御剑,不免觉得秦歌很奇葩,明明是个剑道天才,却从来不碰剑。
“那我给你派辆飞辇送你下去。”
秦歌摆摆手,笑道:“还要你去派飞辇,那多麻烦,完全用不着那么麻烦,今晚我就在这里过夜好了,不过我那戒律堂院子里没有床被什么,你看……不如就在你这里将就一晚?”
“将就个屁呀!你给我死远点!”步知舞好气又好笑。
秦歌脸色变得暗沉,很不愉快,很伤心。
若是要坐飞辇,他堂堂戒律堂主,还用得着来找步知舞帮他安排?
他其实是想要在步知舞这里“将就一晚”,实在不行,步知舞亲自送他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啊,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人家知舞师姐也不吃这套。
“你怎么啦?”步知舞表情怪怪的看着他,“还要留下来蹭饭?”
“没,没啥,谁稀罕蹭你的臭饭?那行,就麻烦代宗主帮卑职派辆飞辇。”
虽然这次计划没能成功,但秦歌也不是没有收获,因为他已知道步知舞的住处,以后岂不是就可以……
剑灵儿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突然在秦歌脑海中传来:“主人,此时此刻,你正在想,以后悄悄用魂斩模式去偷看步知舞……”
“滚!滚滚滚!我没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剑灵!我是那样的人嘛?有你这样污蔑主人的?”
“……”
当秦歌乘坐玄玉宫的豪华飞辇回到花间楼的时候,天已很黑。
昔日热闹无比的花间楼在今晚却是冷清的很,没有客人进出,秦歌心想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
大门口的空地上很干净,那堆尸体在今天中午就已被秦白和子桑家主派人用牛车拉走。
秦歌刚进大门,便被突然跳出来的安芝芝给吓得一个激灵。
不仅是安芝芝,大家伙都在。
原来今晚花间楼并没有对外营业。
因为秦筱提议要给秦歌办个庆功宴。
觥筹交错间,夜已很深。
秦歌被一群不要脸的家伙给撵到舞台上去弹琴唱歌。
……
……
翌日辰时。
秦歌很早就起床,做好早餐后,叫醒还在睡懒觉的安芝芝,骑上五鳞红光带着安芝芝前往玄玉宫。
今天在玄玉宫有一场重要会议。
是戒律堂主上任后召开的第一场会议。
长老、城主、楼主,以及各大势力和家族的首脑,谁都不能缺席。
除了问月宫的白宫主。
“秦歌,我能不能不去呀?”安芝芝跟只八爪鱼一样赖在秦歌怀里,大清早的,在这么高的天空中飞,那也是很冷的,况且她瞌睡还没睡好。
秦歌低头看看她,“你做为萝莉宫的老大,必须要到场。”
安芝芝很难过,“可是萝莉宫的老大是你呀,而且我还要睡美容觉。”
秦歌:“那待会儿开会的时候,你坐到后面的角落你,就在那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