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很配合的躺在了病床上,掀开自己的上衣,方便张媛做检查。
张媛刚看到陈天胸口处的伤,她就断定是刀伤,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伤口处已经愈合,不像是今天刚受伤的。
因为姑苏一院是很正规的医院,患者是刀伤必需报警处理,碍于这位伤者是林婉清亲自带来的,张媛此刻也是很为难。
她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将林婉清拉到隔壁的清创室,确定陈天听不到她们两人对话后,对林婉清说道:“婉清,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这是刀伤,他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林婉清支支吾吾道:“他他他是我我我老公。”
这也是林婉清头一回在别人面前说陈天是她老公,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更多的是尴尬和忐忑。
张媛惊呼道:“他他就是这两年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林家废物女婿,姑苏第一美女林婉清你的老公?”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张媛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婉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倒觉得你老公长得挺帅,挺养眼的,你可别往心里去。”
林婉清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猛的摇头道:“不是的,他不是废物,陈天刚替我挡了一刀,张媛你快给他治疗吧,我怕他撑不住会死的啊。”
说完,林婉清哭成了泪人,想着自己这两年来从未把陈天当人看待,可在关键时刻,陈天总能护她周全,甚至今天还不顾自己性命的替她挡了一刀。
她决定从今天起,尝试着去接纳陈天,她觉得陈天除了穷一点,还真没什么不好的。
张媛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好好,陈天死不了的,放心吧,但你得实话告诉我,他的刀伤到底怎么回事?”
林婉清将路上遇袭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张媛,听的张媛一惊一乍,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样。
张媛缓过神来说道:“婉清,你说陈天的刀伤是今天的,这不太可能啊,据我初步观察,他的伤口已经愈合,血都止住了,倒像是快一周时间了啊,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张媛怀疑林婉清是不是跟她说了实话,她行医这些年,刀伤见得多了。
根据陈天衣服上这么多血迹就能推断出这一刀扎的很深,而且再看愈合程度断定不会是今天才受的伤。
总之林婉清说的话,她是十万个不信。
林婉清哭诉道:“我也不知道啊,就看到陈天用银针在自己身上扎了好多针,突然血就止住了,然后我们第一时间就跑你这儿来了。”
听着林婉清的叙述,张媛觉得她不像是在骗人,但用中医的方法在自己身上扎几针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使伤口愈合,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
作为一名西医,张媛本身对中医之道不太感冒,那些个所谓的穴位,草药,在她看来如同神棍骗人一样,根本就治不好病。
张媛从林婉清的话中不难听出,是陈天自己给自己治好了这刀伤。
退一步讲,就算陈天针术了的,可是这刀伤哪有这么快就能愈合的。
这一点张媛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她决定亲自问个明白。
安慰了一下林婉清,张媛说道:“这样,我现在替陈天瞧一下伤情,你赶紧报警,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林婉清擦拭了一下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掏出手机将报警电话拨了出去。
张媛回到办公室内,这时林婉清依旧在清创室打着电话。
她再次瞧了瞧陈天胸口的刀伤,根据她的行医经历,再次确定这刀伤绝对不是今天所致。
张媛很礼貌的对陈天说道:“陈天,我是婉清的同学,我叫张媛,你实话告诉我,你身上这一刀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刺的?”
陈天自然听出了张媛的意思,他也知道张媛肯定会怀疑。
当然,陈天不会怪她,作为一名医生的确需要问清楚病因。
他笑了笑,说道:“我是一个小时前受的伤,不过我已经替自己治好了,只是婉清担心才会来医院,其实不用再为我治疗了。”
张媛皱着眉头说道:“是,按照你伤口愈合的程度,基本上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知道你会针灸,但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伤是一小时前才受的吗?”
陈天很理解张媛的想法,别说是张媛,就连一个不会看病的普通人都知道,刀伤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行愈合。
但要陈天解释清楚,他也不知从何说起,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跟他说的再详细也不会明白。
于是对张媛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婉清也是亲眼所见,因为这种事没有必要隐瞒你这位医生。或许你可能不理解,但我想告诉你,中医之道博大精深,生死人,肉白骨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可在现实生活中的确存在,我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张媛闻言,暗自摇头,没好气的对陈天说道:“我觉得婉清不该带你来看外科,应该带你去看神经科,我怀疑你精神上有点问题。”
陈天一脸懵圈:“”
张媛看陈天夸大其词,简直就是吹牛不打草稿一样,突然心生厌恶。
什么“生死人,肉白骨”,拍电影呢吧?
这时她心中想起姑苏市大街小巷盛传的那些流言,说的就是林家的这位吃软饭的赘婿就是一个废物,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拿着林婉清给的零花钱到处鬼混。
一想到这些,张媛对陈天的厌恶之心更甚了,同时也替林婉清感到可惜。
公认的姑苏市第一美女,还真嫁了个会吹牛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