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阳掌名为六阳，尚可以阴阳转换，你这功法阳气太盛，这最后一关除非有先天高手愿意自损功力，助修炼者冲破那数十处玄关，否则阳气积聚之下，必然走火入魔。”
虚竹叹口气道：“如此看来，贫僧此功只能束之高阁了。”
“无论如何，你创此功的初衷总算是达成了的，若是冲破最后一关，自可引天地之炁入体，倒确实是一条能走通的先天之路，单以此来讲，虚竹和尚，你的成就尚在达摩祖师之上。”王语嫣放下书册，轻声笑道。
“祖师所留易筋洗髓二经，本就是直至先天的武学秘典，只是我等后人愚昧，不解其中真意，贫僧不敢自比达摩祖师。”虚竹淡然道。
王语嫣失笑道：“少林自达摩祖师之后，也有不少人练过易筋经，虚竹和尚，你此时也算是易筋经大成，你是凭此而入先天的吗？”
虚竹苦笑道：“洗髓经早已失传，单只是易筋经确实无法破入先天之境。”
肖然在旁边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那本功法，直到听见最后一关需要冲破数十处玄关，终于感觉到了有些熟悉。
这不就是九阳神功吗？
九阳神功是直至先天的内功心法？怪不得练成之后内力源源不断，这就是先天的标志之一啊！
天地之炁入体，内力自然源源不绝，至于金刚不坏，百毒不侵，超强的模仿能力，恐怕就是功法本身自带的效果了。
此时，虚竹忽然叹口气道：“可惜三弟已逝……”
卧槽，大师，你是不是想作死？
肖然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向王语嫣，只见王语嫣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你若是非要在我这里提他，那就请离开吧！”王语嫣冷冷的道。
虚竹叹息道：“几十年已经过去，三弟都已经故去，那玉像已经被施主亲手打碎，可施主却没能打碎心中执念，于己无益啊。”
“我没有什么执念，肖然，送客！”王语嫣冷声道。
刚才还聊得很开心，转眼间就端茶送客了，虚竹大师，你可真是话题终结者。
不过，肖然倒是从这两句对话中知道了一些事情，脑补了一场爱恨情仇的大戏。
玉像被王语嫣亲手打碎，能是什么玉像？八成就是那个神仙姐姐的玉像。
估计段誉和无崖子犯了一个毛病，王语嫣也发觉到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导致王语嫣离家出走，隐居无量山。
她一直对自己晋升先天的事情讳莫如深，弄不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肖然的脑海里，这些信息飞快地闪过，人已经走到虚竹面前，轻声道：“大师，请！”
“唉！贫僧告辞！”虚竹摇头叹息，起身跟着肖然向着山洞外走去。
这一次不是去的山谷方向，而是澜沧江畔。
“肖施主留步，贫僧告辞！”虚竹站立江头，双手合十道。
“大师等等，在下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肖然赶忙叫住他。
刚才就听你们两人讨论武功了，自己想要问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问呢。
“听师父说，大师当初骤然得到百年功力，在下如今境况与大师当初相似，请教大师，可有办法能尽快对内力掌控入微？”肖然恭敬地问道。
虚竹闻言皱皱眉，劝道：“肖施主若是以北冥神功吸取了他人内力，依贫僧之见，最好还是散功重修。”
“北冥神功虽有精纯内力之法，但终究不如自己苦修得来的内力易于掌控，日后施主若想晋升先天，便会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