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陆西楼轻笑,“我大姑疯了一样先是扇了东福哥一巴掌,又想打我哥,被我爹给拦住了。”
陈桂枝也听得津津有味,赵美红和陆老婆子掰了,那可更有意思呢,以后有热闹看了。她跟沈雁秋一家告辞,也回家找陆元义做饭去。
沈雁秋听说陆元武主动护着孩子,眼睛一亮,朝着陆元武抛了一个媚眼,不愧是她喜欢上的男人。如果他敢不护着孩子,反而还帮着陆彩虹欺负自己儿子,那她绝对会对他减分的。
陆元武对上她娇嗔含情的眼神,目光便深沉了几分,伸手在她肩头上握了握。
因为是正月初四依然算过年时间,家里吃得还是很丰盛,白面馒头加上木耳白菜炖猪肉,另外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
一家人吃得香喷喷的。
孩子们尤其高兴,他们最喜欢吃沈雁秋做的饭菜了,总觉得她做的饭菜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格外好吃。
晚上大家聊了一会儿,然后孩子们听收音机、看看书,沈雁秋则去烧水洗漱,早点休息。
这两天在娘家因为沈雁明的事情,她也有些身心疲累,需要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陆元武手上有伤口,她不让他碰水就主动帮他洗脸,还给他打了洗脚水。
陆元武却不肯她帮忙,依然坚持自己洗,其实也就是沈雁秋怜惜他,在他自己看来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搁从前该干嘛还是要干嘛的。
晚上因为油灯昏暗沈雁秋也就懒得看书,免得把眼睛熬坏了,她就坐在等下给陆元武把袜子缝补一下。
他虽然工资不少,却并不奢侈浪费,反而很节俭,衣服、袜子等也都是缝缝补补的。
但是他体型好,宽肩细腰窄臀大长腿,不管穿什么都带着一种时尚的范儿,那是骨子里的气质羡慕不来。
在沈雁秋看来,失忆的陆元武有一种天生的矜贵气质,就跟贵公子一样气质清冷,如高岭之花一般让人高不可攀。
陆元武回来,脱掉鞋子上炕,看沈雁秋还在缝补,他大手一伸把针线都拿走了,“晚上光线不好,别缝了。”
沈雁秋笑了笑,拿了小药箱过来给他消毒换药,解开纱布早就止血了,只是伤口有点狰狞。
陆元武不想让她看,“丑。”
他自己动作麻利地清理一下,然后上药粉,消毒水有些刺激,杀得伤口疼,他微微蹙眉然后飞快地重新包扎起来。
沈雁秋默默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一旦开始对人好,就真的是好到骨子里,浑身上下无一不好。
他明明是为了救她受伤,却不让她服侍,连换药都怕她嫌丑。
她哪里会啊,她只会心疼他,爱他啊。
她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他宽厚的身体,将脸贴在他后背上,柔声道:“陆元武,我要跟你白头到老。”
再也不想她是穿来的,他是什么原主的男人啊,什么原剧情的,她要踏踏实实地跟他好好过日子,好好地爱他,做他的妻子。
陆元武心头一热,顿时涌上一股暖流,他右手往后捞了一把,就把她揽到胸前来靠在自己腿上。他搂着她,垂眼看她明媚的脸庞,那样生动鲜明,美艳无双。
他心神荡漾,垂首吻她,起初吻得轻柔试探,随即就越来越重,最后唇舌交缠带着凶悍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拆吃入腹一样贪心。
很快沈雁秋就招架不住了,说好的病号需要休养呢,他这样生猛哪里有一点伤员的自觉?
可他却不肯浅尝辄止,甚至带着一种让她有些畏惧的凶狠力道,却不容她逃走,牢牢地掌控着她。
他在这种事上向来沉默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哪怕在最动情的时候也只是发出沉闷的几个音节。
最后她实在扛不住,泣声求饶。
他停下来亲了亲她,十指纠缠,他嗓音低哑地问:“沈雁秋,我是谁?”
沈雁秋已经没了力气,轻轻地啜泣着,“你是陆元武,你最坏了。”
他轻笑,然后吻住她,“对我最坏,你记住,再也不要想别的男人,更不要想离开我。”
沈雁秋深深叹息,老天呀,饶了她吧,她还想别的男人,她都要被他榨干了好吧,满心满眼满身的都是他,她搁什么想别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