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岐一方正为这十绝阵头疼之时,闻太师也开始向十天君请教十阵神通。
“此乃吾师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机,按天、地、人三才,合为一气......”
面对闻仲这位同门,秦完自是不会隐瞒,当即将天绝阵中玄妙尽数道出,直听得闻仲喜不自胜,抚掌大赞:
“不曾想此阵居然是教主所传,位列先天,无怪乎有如此神通。”
哪怕是闻仲不通仙家阵法,也知道,教主出手定非凡俗,更知晓“先天”二字代表着什么。
“闻道兄切勿着急,再听我地烈阵之妙。”摆下地烈阵的赵江当即又将法阵玄妙道出。
等到十天君将十绝阵情况尽数讲明后,闻太师不由赞叹:
“有此十阵在前,纵是大罗金仙亲至亦无生还之机。
可笑那姜子牙自言识得大阵,等破阵之时,定叫他一干阐教弟子尽数葬于阵中,以报诸位道友之仇。”
闻太师先后损兵折将,又失了两名随身弟子,心中恨意不加掩饰地显露而出。
那旁摆下落魂阵的姚天君姚宾闻得此言,一对细眼闪烁精光,捻须一笑:
“若要取那姜尚性命,实不必众位道友如此大费周章,小弟略施小术,便能功成。
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军无主则乱。姜子牙一死,西岐失了主掌,区区弹丸之地又岂能挡得住闻道兄大军。”
闻太师听得此言,不由惊奇:“不知姚道兄有何妙术,能取那姜尚性命?”
姚天君也不隐瞒,当即将想法道出:
“我这落魂阵非同小可,能闭生门、开死户,内藏天地厉气,专坏道门仙体。再将白旙一挥,发动符印,不论仙神,必定魂消魄散,绝无生路。
眼下姜子牙虽未入阵,但方才此辈观阵之时,我已用白旙摄了此辈神形,只要将神形打入草人体内,题上姓名,再以落魂之法祭拜,二十一日,自然命绝。”
饶是闻仲见多识广,听到这般法门,也颇觉惊喜:
“那便请道兄施展法力,为我闻仲治死姜尚。贼首一死,西岐自然瓦解。”
姚天君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既要治那姜尚,不妨把先前道兄所言那阐教俊杰尽数拜了,等攻打西岐之时,也能减些伤亡。”
被姚天君这一提醒,闻仲才醒悟过来:
“道兄所言极是,那汪子安、杨戬二人皆非凡俗,若能一道拜了,也能省下不少力气。”
姚天君放下捻须右手,大袖一甩,带着众人来到落魂阵中,将手一指,以土遁化一土台,设下香案,扎了三个草人,题上“姜子牙”“汪子安”“杨戬”三人姓名,头上点亮三盏催魂灯,足下点亮七盏促魄灯,步踏罡斗,仗剑施法,挥动白旙,打入神形,一日三拜。
这边一动,西岐城中的汪子安与杨戬两人当即有了感应。
若是那姚天君仅仅拜姜子牙也就罢了,毕竟仙道未成,无法防备。
但汪子安、杨戬两人却非凡俗。
杨戬修炼八九玄功,早将三魂七魄炼化,三宝归一,这落魂之法压根不起作用。
而汪子安虽无杨戬神通,却另有奇能,感应冥冥中的祭拜之力,元神自发跃出囟门,悬于当空,一枚纯白宝珠吐出,引得九点红光呼应,化作九骨镶珠华盖宝伞,垂下丝丝先天元气,将那层力量挡在身外。
“这是什么?”汪子安右手虚抓,一只元气大手将华盖前的力量尽数收拢,凝成了几缕红线。
细看两眼,察觉其中厉气,汪子安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莫非这就是姚天君的左道之术——扎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