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男人语气不耐。
这名下属背后已经冒汗,可他还是大着胆子,“您不能再喝了,您的脚已经很严重了,再喝下去要致命的。现在,老董事长都已经把公司,交给金铭爵来打理了!您是真的要退出董事会吗!”
江夜宸不悦的摇着就被,一副甘愿颓靡堕落的模样。
班华和纪云川在这个时候,适时的走进来。
“没听见总裁的意思吗?酒能止疼,拿最好的来。就算总裁不管公司的事了,他也是江家的少爷。”
班华冷声指责了下属,下属马上低头,“是,班助理!”
“明天你前妻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我们曾经最好的兄弟,命运很弄人。来吧,晚上一起喝个尽兴。”纪云川拿起一个酒杯,给班华也拿了一个。
“是,醉个痛快,好梦一场。”班华看了眼外面排列的守卫,也配合的拿起酒杯。
“谁说我是为了她喝?”江夜宸却摇晃的将酒杯放下了,嘴角荡出一抹寒刃般的笑,“转眼可以爱别人,这种没有心肺的人,也配值得我江夜宸惦念!”
“喝!”
他冷情的举起酒杯,烂醉如泥的一杯接一杯。
谁都清楚,这么多烈酒喝下去,酒量再厉害的人,也能醉三天三夜。
“喝吧,明天错过了不要紧,后天自己的婚礼别错过就行。”
纪云川和班华默契的沉默,纪云川先举起酒杯,“来,敬前尘往事一杯。”
“敬!”
入夜,三个男人倒在一起,呼呼大睡。
过了一会儿,防守严密的静谧走道,病房门口一个守卫去解手。
在一处没有设置摄像头的拐弯处,守卫和一个戴帽子的人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那人拉低帽子,发出一个沧桑的女声,“全都醉了吗?”
“是,江夜宸喝的最醉,明天绝对不可能起来了。”
“嗯。”
戴帽子的人,从袖子中取出一物。袖子快速卷起的一刻,内袖的一朵老式绣法的莲花,微露半个花盏。
东西塞给对方,她将帽子压低,更快速走了过去。这十几秒的时间,就像是普通的遇见,什么也未发生。
“多谢大人。”守卫把支票塞进口袋,轻门熟路的继续往卫生间走去。
这一晚过的很快,于明庄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个不眠之夜。但,黎明终将到来。
天亮了,沈家人没有缴掉她的手机,南湘偷偷把手机放在了婚纱的里衬中,躲过了检查。
她的婚鞋,是一双剔透的水晶鞋。
穿上的时候,她莫名的喜欢,大概是为她穿鞋的人,亲切温和,让她有种真的要幸福的出嫁的错觉。
因为她是孕妇,这双鞋还削去了高跟,是平跟的,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冷姨,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结婚要穿水晶鞋吗?”
南湘扶起为她弯腰穿鞋的冷姨,在沈家大院,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冷姨为一个人弯下腰。
对这个大半张脸都是伤疤,却又气质出众的妇人。
她的心里,有难以言喻熟悉,好像他们早就似曾相识。
尤其今天,冷姨为她穿上婚纱,又为她亲手化妆。看着那双细腻的手,配合化妆师一起,在自己脸上温柔的触动。
有好几次,南湘飞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