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亏得你替她说话。”
话毕陈赋骅被阿熹莫名的视线看着浑身不舒服。阿熹高抬贵手一般将脚挪开,背对着陈赋骅。
一睁开眼。
眼前一片眩目。
不知道怎的,一觉就睡到天亮,整个人神清气朗,睡了个舒服。桌子上还放着昨天夜里端过来的饭菜。
……
一想到今天能潜入九云居,陈赋骅的精神就比几日看起来好多了,双目清明,看起来整个人分外有活力,朝气的就像少年郎。
陈赋骅下了床,步子轻盈的走到外边,手抄游廊上走过一批人,那是跟随着陈温的侍卫。
陈温留宿的这几天这批人就时不时在院子里巡逻,久而久之,他也从之前的不适应的状态之中逐渐习惯了。
阿熹不知道怎的突然间要来寻姝苑。
但是,阿熹并没有一个人来,而是身边跟着陈赋骅,看起来就像是陈赋骅要来看姝苑,却不敢单独来找她,以免显得他别有用心似的。
实际上,只是阿熹单纯要来找她罢了。
“阿熹你怎么在这里?”
陈赋骅刚刚在校场练完,阿熹就掐好时间到了。这让陈赋骅不得不怀疑阿熹打好了什么主意要找上他。
陈赋骅看着阿熹走过来。
瞧着阿熹安分的样,他不由的记起了昨天夜里的那个阿熹,又凶又狠,说话还挺弯弯绕绕的,像那些文绉绉书生,满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语气阴阳怪气。
而且那些招还不含糊,一看就是练家子。
如今这么一看,还是现在这么安安静静的阿熹挺好的。
思及至此,陈赋骅多看了几眼阿熹。
“怎么了?”
阿熹抬眼看着陈赋骅,手边从摆放着武器的架子上挑挑练练,貌似在找什么称手的武器。
“没什么。你寻我来做什么?”
陈赋骅这会脑子里记着那梦中的事情,大概是心虚,没敢看她。在梦里,她一定是知道他与那风流美艳的女子发生了什么。
“我想看看姝苑,但是我突然间去看未免太唐突了,带上你会更自然一些。毕竟我与她没有什么交情,忽然找她,不太适合。”
话毕,陈赋骅看着远处消了的积雪,那里的墙角长着一棵梅树,正在一片雪白之中开着花。
他寻思着:这小丫头大概是在这府邸里面没人说话,闷着了,这下才想去找姝苑吧,倒是委屈了她。
陈赋骅沉思片刻:“成,我一会就陪你过去,你等我片刻。”
阿熹看着陈赋骅朝着墙角的梅树走去,然后折下了一支开着花的细枝。走到阿熹的面前,将那细枝递给阿熹。
阿熹随手拿过那支梅树细枝,耳边是陈赋骅的声音。
“今天早些的时候我瞧你一直盯着我别院里头的梅树,我记起你住着的那间小厢房前没有什么花草,清静的很,这支梅花就给你带回去放在青花瓷瓶子里养着吧。”
陈赋骅以前在军营里头听过手下的几个人谈起自家即将娶过门的妻子,他们同陈赋骅说姑娘家都爱花,越漂亮的越好。
虽然这梅花不是很好看,但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