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鸿信盯着三口铡刀又惊又奇,出神凝望,开封府尹忙在一旁擦着冷汗说道:“大师有所不知,这三口铡刀往些年时常生出一些离奇怪事,每每深夜,刃口之上,多见血水渗出,血腥飘散,整个府衙一年四季都不见蛇虫鼠蚁,鸟兽绝迹,很是邪门!”
“而且,这东西碰不得,常人一碰,铁定大病一场,这三块黄绸还是我经高人指点特意向皇上求来的,说来也奇,多了这三块黄绸,这三口铡刀便再也没生出异样,不想时日一久,本府却是忘了此物的存在!”
苏鸿信听着府尹的话,伸手一抚铡刀,掌心一碰,立觉一股刺骨阴寒沁入血肉,激的他都是一个激灵。
好重的煞气。
他眼中又惊又喜,伸手又自铡刀刀身上一蹭而过,指肚上登时便多出一丝血腥气,如被血染,却是煞气凝结到了极致的非凡变化,血腥气都成实质了。
看来,那位包青天,杀的人还不少啊。
这三口铡刀之下,怕是天地间再无不可斩之物。
苏鸿信想不到此行竟有这么大的收获。
“却不知大师要此物意欲何为啊?”
府尹试探着问,毕竟是皇上所赐,他还得小心对待。
“有这东西就好办了,让人在城头搭一座高台,把这虎头铡置于高台之上,铡口大开,只怕神仙进城都得打哆嗦!”
苏鸿信心中胜算大涨。
“剩下狗头铡,留于府衙震慑邪祟,此物可护你们周全!”
府尹听的大喜。
“那龙头铡呢?”
苏鸿信看了他一眼,呲牙怪笑道:“果真天意,有龙头铡在侧? 那畜生竟还敢化龙? 却是免不了要在这铡刀之下走上一遭,此去不用人跟着我了? 有这铡刀足矣。”
瞥了眼外面的雨幕。
“事不宜迟? 那咱们这就分头行事!”
府尹见已定计,这才稳住了心神? 吩咐着差役布置。
而苏鸿信,则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龙头铡旁? 脚尖一沉一勾? 便抵住了铡刀底座的棱角,沉气发力,右腿只似粗了一圈。
“嘿!”
旋即一提。
遂听“轰”的一声,那龙头铡整个径直离地而起半米来高? 眼见上升之势将尽? 却见苏鸿信右手往下又一托,左手一稳铡刀底座,赫然已将其稳稳托举在半空。
一片惊呼声中,铡刀便已被苏鸿信扛在了肩上,被黄绸覆盖。
“我去了!”
停也不停? 苏鸿信扛着铡刀,快步奔出府衙? 哪想衙门里跟着追出个人,一瘸一拐的跟在后头? 不是陈老幺又是谁。
大雨滂沱,眼见老人死命跟着? 苏鸿信扭头没好气的道:“我说你这瘸子? 不好好在府衙待着? 跟我出来干什么,那畜生道行高深,连我都没多少把握,跟我去就是九死一生,快回去……”
雨势太大,苏鸿信一张嘴,只觉的雨水不住往嘴里灌,淋的人眼睛都快睁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