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宁玉官一瞥陈靖之,目中怒火熊熊,恨不得上前撕打陈靖之。
“陈掌门是否有此事?”殷玄守呵呵笑着,丘神云前来兴师问罪,不做一些表面功夫是不行的了,暗道,“只能委屈一下你这少年郎了。”
陈靖之起身说道,“回禀大帅,今早我手持大帅的谕令前去研制驱除瘴气的法子,任何人都不得阻挠我,否则军法处置。当时我在静室当中配比灵药,几乎已经得出结论,但是却被宁长史一脚踢开静室大门,配比的灵药也洒落在地。至于阻挠宁长史取药这件事情,实在是没有发生过。我也没有想到宁长史竟然以为我有阻挠的意思,我可是实实在在按照大帅的谕令行事。我想误会是否就在这一点上。”
陈靖之已经听出了殷玄守想要把他推出去的意思,他也不是傻子,更不愿意被当成一个筹码,当下就以殷玄守的谕令为切入点。
宁玉官怒道,“陈掌门果然擅长倒打一耙,贼喊做贼的本事实在了不起了。”
殷玄守面庞微微一僵,没想到陈靖之如此说,如果自己再处置陈靖之那就是违反了自己的谕令。他当下呵呵道,“宁长史,是否有此事?”
宁玉官丝毫不理会殷玄守的问话,握着丘神云的手焦急道,“督军,是这个人血口喷人,我只是前去取药,但是被他拦住了。”
“谁是谁非查清楚了再做定夺不迟,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丘神云面上露出笑意,轻轻拍着他的手安抚道,“玉官,你放心罢。”
丘神云忽然正容问道,“陈掌门,你刚才说你找到了驱逐瘴气的法门,是不是真有此事?”
“自然是找到了,不过…”陈靖之瞥了一眼,故作深沉道。
“不过什么?”丘神云顿时有些着急起来,“你快说。”说完之后看到陈靖之的眼光扫了一眼宁玉官,他皱着眉头说道,“玉官,你去外边帮我盯着,不准让人靠近。”
宁玉官虽然十分不情愿,可是还是带人走了出去。殷玄守也是挥了挥手,主帐当中只留下了三人。
丘神云忍不住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吧?陈掌门。”
陈靖之则是看向了殷玄守,殷玄守愣了一愣,点了点头道,“陈掌门,若是真有法子只管说出来,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殷玄守虽是这般说,但实际上却是不希望陈靖之如此轻易或者说如此迅速找到办法的,这对于他出兵来说极为不利。
“我从将近百位将士手中取血,研究了许久之后发现这些将士得的瘴气实际上是来自五种不同的毒物,这些毒物虽然不同源,但是却同效,一旦进入身体立刻会融入血液之中,最终流向五脏六腑,坏去五脏六腑的机能。”
“虽然作用一样,但是表征却有些许不同。几乎大部分的将士得了吸入瘴气之后都是头昏脑涨、腹泻不止、眼睛红肿,但是还有一种瘴气吸入体内之后则是有些不同,主要就是口干舌燥、彻夜难眠、皮肤爆裂。这最后一种瘴气乃是最难拔除,而且毒性最大,一旦沾染不及时救治绝对活不过一个月。”
“陈掌门该不会是在信口胡说吧?”丘神云听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心中已经信了一半,但是又不敢深信,面上故作镇定道,“陈掌门说了那么多症状,那又要怎么样来救治这些人呢?”
“目前我能做得就只是延缓病症,其他的恐怕做不到。”
“你是在消遣我吗?”丘神云顿时大怒,面上一片痛苦之色,竟然牵动了皮肤上的裂痕,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咬着牙骂道。
“丘督军不要着急,想要救治这些人其实说难不难,说难也难,主要还是药引能不能找到的问题。只要找到了药引,我可以保证,这些瘴气根本不会再有影响,得病之人也能救治回来。”
“什么药引,陈掌门不要再吱吱呜呜了,为了全军上下,你就赶快说出来。”丘神云已经十分畏惧,他才三十余岁,正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大好年华,怎么甘心就此死去?
“不是我遮遮掩掩,而是这药引难寻,否则我又何必这般苦恼?”陈靖之扫了一眼殷玄守,见他没有阻拦,就正色道,“其实这些瘴气乃是来自五种毒兽喷吐,所以被瘴气所伤的人时多时少,实际是受五种毒兽出没的影响。”
陈靖之摇了摇头道,“真正能够克制这五种毒兽的药引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