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车夫(1 / 2)

也许是我命大,在一天夜里,也遭遇上了两个歹徒,但我只是受了一唱吓,白费了一些力气,没有遭受任何身体伤害而脱了身。《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一天夜里,下着零星小雨,我骑着三轮车赶到城关长途汽车站,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径直朝我走来,上了我的三轮车。我把顾客送到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客人爽快地付给了5元钱的力资费。

按行情,给3块钱够了。人家是大老板,上车不问价钱,我也没有报价,顾客愿意给5块,我心怀感激(只差点头哈腰,千恩万谢了),伸手接过钱揣进了腰包。如果诚实经营,我应该说,先生,您多给了两块钱……但我没有这样说。做这种生意国家物价局没有定价,一切随行就市。机灵的车夫会看人要价,是大老板开口多要,是小老百姓报最基本价格,常坐车的市民懂行情,不敢狮子大开口。

人家爽快付款充大爷,我恭敬不如从命,照单全收。再说,我的力气真的只值3块钱么。

有些黑心的三轮车夫,常把外地来客当羊宰,说好了的是3块钱,到头来,强行要人家支付30块钱。只要客人不宰我,坐车付钱,我八辈子修福了,哪里还会去宰客人呢。比起那些黑心的三轮车夫,我是个鹤立鸡群的大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

我得了5块钱,准备骑车回家休息,小区里走出来两个20岁上下的小青年先后爬上了我的三轮车。有一个小青年头上缠绕了一圈白纱绷带,像是一个从战场上溃退下来的伤病员。一种直觉告诉我,此二人并非善类。

我对他们说,我要回家了,你们另外找车吧!

伤病员恶狠狠凶巴巴地说道:你走不走?!

语气声调充满了威胁,言下之意,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知道与他们硬顶,不会有好果子吃,夜深人静,我一人难敌二人,我们顺从地问他们去哪里。他们说,去红门路。

我把他们送到红门路一个十字路口大转盘前,停下了车。他们不肯下车,叫我直着骑。我问到底去哪里,他们说去岑河。

岑河是下面的一个小集镇,距城关有数几十公里的路程。深更半夜,两个逃兵似的鸟人,不坐班车,偏要坐我的人力三轮车赶往一个偏僻的小镇,这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我强硬地拒绝了他们的无理要求。但我的语气却可怜巴巴:哥们,我要回家休息了,你们还是搭班车去岑河吧,我不收你们的钱行了吧。

两个鸟人下了车,走到我跟前,朝我看了看。伤病员说道:哥们,没烟抽了,给几个烟钱吧。

我说你们也该讲讲良心吧!我把你们送到这里,不收钱就够哥们了。再说我一个踩三轮车的,哪里有什么钱呢?

的确,我身上钱不多。白天挣的钱,交给了老婆。吃过晚饭再出车,我身上带了10多块准备找零的零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轻易把自己挣的血汗钱拱手交出去。

十字路口,路断人稀,红黄绿灯交替闪烁。两个鸟人与我默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忽然离开我走了。太意外了,在我第一次遭遇两个鸟人,深感孤独无助,内心非常胆怯恐慌的时候,他们却莫名其妙地放弃了对我的侵犯。

他们为什么会放过我呢?是他们害怕打不过我这个30岁的壮年男子,还是我的装可怜引发了他们的同情呢?我想,可能我这个一直受着文学熏染的男人,即使当上了三轮车夫,身上也透露出了一种善的本质而感染了他们吧。

经历了这次短兵相接的战斗洗礼,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骆驼祥子”,成了一个实实在在在社会最底层讨生活的男人。

其实,除了极个别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歹人比好人更胆怯。人,只要存在着,就是对世界的一种宣战。一个人最可怕的敌人是自己,只要自己战胜了自己的胆怯和懦弱,没有人能够打败你。打这以后,我出车不再怕遭遇歹人了。万一遇到刀架在了脖子上,就老老实实的把钱交给他。如果对方赤手空拳,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在我短暂的“骆驼祥子”生涯中,我还遭遇了两起事故,庆幸的是,这两次也是有惊无险,平安脱身。

一天零点刚过,汉正街开来的一趟班车到城关车站站外停了车。等候在站前公路两边的人力和机动三轮车一窝蜂似地拥了上去,把客车团团围住。车顶上的货物堆集如山,这些货物是时装店的老板从省城批发购买回来的衣服。一个40岁出头的中年男老板从车上下来后,点了我的车,叫我到车尾上帮他把车上的两件货物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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