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下旬的一天下午,我在房里看书,忽然听到三姐在门前禾场上大声叫喊道:八忌,来客了!
我跑出
罗桂英来到村子问路,正好问到了去责任田干活的三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她不由分说,把客人给我领了回家,一走到家门口,兴奋地向屋里的人大喊大叫。
罗桂英随身挎了一个墟包,站在禾场上,见到冲门而出的我,相视一笑。冷淑岚短发,为人活泼,罗桂英长发,戴近视眼睛,显得文静。
前不久洋气的姑娘,住了一晚上就走了,罗桂英又找上了门,无论是村里,还是家里,都不如先前那样热闹。罗桂英来了,是否成事,还是一个未知数。这次家里没有大动干戈,没有再请三姐过来帮忙做饭招待客人。
一日三餐,罗桂英与我两人一起动手在家里做饭吃,父亲坐享其成。母亲仍然在城里给大姐带孩子没有回家。
1980年代初,我在农村征婚,面对众多的应征者,以诚相待,没有以恋爱为名,玩弄一位应征的姑娘。有的姑娘甚至连手都没有握一下。
罗桂英曾在一封信中说,我躺在床上,多么想你能坐在我的床边,捧着我的脸轻轻地抚摸。
看到这样的文字,我体内激流奔涌。24岁,还是一位处男,一时刻身体成了漏斗,体液自溢弄湿了裤头。
我给罗桂英的每封情书,写得十分火热。在信中,没少写亲你,吻你,紧紧地拥抱你之类的热情字眼。
真人来到了身边,我没敢与她拥抱亲吻。我只有单相思的情感体验,还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女子。通过征婚写情书,我用文字技巧爱的女人终于有了回应,渴望着我的亲昵,我做不出来。这一切来得太快,没有任何铺垫、过渡,我的身心一时还难以达到情不自禁的热度。或许我没有真正爱上罗桂英,只是在情感的空窗期,我需要一个女人来作为我的寄托对象。
晚饭后,我照样把自己的卧室作客房让给罗桂英住,我去住父母房间。
夜里在房间坐谈,罗桂英坐在床上,我坐在床边写字台的椅子上与她交谈,一直不敢出手动身表示任何亲昵的举动。
我是一位农民,农村电视还没有普及,电影一月难得看一次。许许多多的情爱镜头嘲,只在小说文字里,通过想象在脑海里闪现。现在通过书信交往,以前天各一方的两个互不相识的男女青年就这样走到了一起,我的情感还是显得胆怯。
罗桂英的近视眼镜像护身符,镜光一闪,我望而生畏,不敢与她亲昵。一直到去父亲房间睡觉分手前,我都与她保持着梁山泊与祝英台般的距离。
第二天早晨起来,罗桂英俨然像我家的媳妇,径直进厨房,做起了早饭。我在灶门口负责往灶里添柴,罗桂英掌勺在大铁锅里炒菜。吃过早饭,父亲扛着锄头到责任田去干活,我在家陪客。
大白天,罗桂英吩咐我掩上堂屋大门,关上房门,扣上窗户门。我顺从地一一照办。房间窗户是木条窗子,挡风的窗门是两块实木门。房间只有一个朝南的窗户采光,房门朝东通向堂屋。大白天关上了房门与窗户,房间顿时阴暗起来,像一个禁闭室。
罗桂英脱了鞋子和外裤,坐躺在床上。我坐在床前写字台处的椅子上,与她说话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