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突然拽过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好疼啊,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南栀看着月光下琴瑟眼角晶莹的泪珠,龇着一口大白牙笑着说:“疼是好事啊,知道疼说明不是在做梦。你没做梦,我也没有。”
琴瑟一脸委屈,南栀眯着眼睛看少年柔柔弱弱的样子,突然冒出一句“太受了,容易被欺负。”
“额?我不瘦啊,虽然算不上健壮,但是也没有很瘦吧。”
南栀看着琴瑟乖宝宝一样,心里生出一股罪恶感,闪躲着眼神不肯解释此“受”非彼“瘦”。
“手伸出来!”南栀又说。
“不!你还要咬我!”琴瑟抱着胳膊使劲往袖子里藏,憨憨傻傻很好欺负的样子。
“阿瑟乖,把手伸过来。”南栀像大灰狼诱惑小白兔一样,哄着琴瑟却不告诉他干什么,看着琴瑟一脸委屈巴巴。
“好吧,小姐咬轻一点哦。”
琴瑟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南栀却没有心思跟他玩闹,指腹按在琴瑟手腕儿上感受脉搏跳动。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院儿里只剩下两个轻微的呼吸声。
“有,有问题吗?”
南栀皱着眉头微微松开,笑着安慰说:“没事,放心。”说完转身回屋。
再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水,送到琴瑟面前说:“喝吧,喝完就没事了。”
南栀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瞒过去自己这个富家千金为什么会解毒,却没想到琴瑟什么都不问,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不怕我下毒害你?”
“谁都会害我,唯有你不会。”
“为什么?”
“你的眼神干净,没有爱没有恨,我与你而言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你不屑因我脏了手。”琴瑟说着,苦笑一声说:“人啊,贪心不足,你救我于水火,不问缘由救我性命,我却还贪心的想要得到你更多的关注。”
南栀叹口气,坐下来。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呢?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问。以后,有我的地方,总归会有你一个栖身之所。”南栀紧盯着琴瑟的眼睛,不管是装的单纯,还是真的单纯,琴瑟干净的眼睛又一次让南栀心软了,本来想试试能不能逼问出来什么,看着这双眼睛这张脸,什么问题都问不出来了。
琴瑟中的毒是她那个不曾见过面的师父教给她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搜刮原主的记忆,也大概有了个猜测:因为某些原因,原主不得不离开毒圣谷,却又因为某些原因阴差阳错来到丞相府(这其中的“阴差阳错”也是南栀百思不得其解的,到底什么原因能让丞相夫妇对一个陌生的女孩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用心。)而原主幼年时一直教导她制毒、用毒、解毒的大概就是她那个无良父亲,至于他为什么一直给原主下毒,并且还让小薏监视原主,却是让南栀如何都想不明白。
南栀不说话,看着院儿里漆黑的角落愣愣出神,琴瑟却不敢让她发现端倪。
问道:“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却又愿意留下我,还要对我这么好?”琴瑟面容哀凄,眼里的不舍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