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不起我,从小你就不待见我,不管我怎么讨好你,你对我永远都只有嫌弃。你讨厌我顽皮,我变得乖巧你又嫌弃我不真诚,我做我自己你又觉得我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你从来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有多可恶。你不要以为你这样离开了,我就能原谅你,不可能。你得活着,活着为你曾经对我的伤害赎罪!”屋里南栀哭的撕心裂肺,南云归面上无动于衷,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往外流。
他不是个好哥哥。
“你走!”南云归努力挣扎不让南栀抓着他的手,南栀不敢用力怕伤着他,心里却难受的要死。
“我最后问一句,是不是我死你都不会心疼?”南栀就那么看着南云归的眼睛,她在为自己问,也在替早已经不在了的南栀问这一句。
“是!”南云归眼底闪过一抹仇恨。
这是南栀自幼便能经常在南云归眼里看到的眼神,这种只对她才有的毫不掩饰的仇恨和厌恶。她从来都知道二哥不喜欢她不只是因为她不懂事,可是她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
“好!既然如此,我们不死不休!南云归,我告诉你,你不是恨我吗?你可别怂啊!你死了还要怎么恨我?我还就告诉你,这辈子,只要我不允许,你只能活着,仇恨也好,厌恶也罢。你得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南栀在心里对自己说:路难走一点儿没关系,至少还有路可走。
气急了南栀,他反倒平静下来了,也许相互仇恨在他们之间才是正常的,她也该恨。
“滚!”
他这辈子,死谁面前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南云归!你踏马死了都得我收尸,你让我去哪儿呢!”南栀气的小脸通红,指着南云归的鼻子就骂。
那一声“南云归”叫的太大声,院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陆夫人第一个往房里冲。进屋一看,躺床上的几乎看不到活气儿,站在床前的气呼呼像是炸了毛的小野兽。
她也不让丞相掺着了,急急忙忙冲过去拉住南栀的手,劝道:“你哥就这脾气,他都这样了,你就不要跟他生气了,他心疼你,不舍得你难过,你这样不是更让他不安心吗?栀儿啊,你要想开一点,你还有我们呢,我一个儿子已经这样了,你可别再捅我心窝子了啊,乖啊。”
南星月挡着南栀的视线,不让她再跟南云归吵架,可南栀还是看到了南云归看到娘亲时眼神变得温柔。
一旁,丞相忧心忡忡看着夫人,就怕她承受不住。这个时候,大公子南星云匆匆带着太医进来。
“父亲,母亲,大姐派人带高太医来给二弟瞧瞧,二弟怎么样了?”
“高太医,你快给我儿看看。”丞相夫人来不及回答大儿子的问题,一看到太医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
瞧着母亲这个样子,丞相和两位公子都皱起眉头一起看向南栀,她不能在出事了。
太医抓起南二公子瘦骨嶙峋的手,眉头就没舒展过,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大公子赶紧躲开南栀的视线,拽着太医出去说话。
“爹,你带着娘去休息吧,大哥,你把三哥也带走,这里不用留人。”南栀的语气不容反驳。南星月刚想说他要留下来,却被大哥揪着领子拖出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南栀仔仔细细给南云归整理好衣服,掀开一边枕头摸了摸,掏出来一柄匕首。
“别怕,不会让你痛苦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