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灯,把眼睛晃得花花的,然后都嘻嘻嘻的笑了。
齐艺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我只是不想看他着急的样子。”
靓靓也觉得自己刚才否定了之前的自己,她说:“恋爱的魔力就是自己什么也不是了,大脑混沌了。”
自己刚才在日历和挂历之间选了日历。
她一脸的期待问齐艺:“你说若是把爱情比作时间,你是选择用挂历上的时间,还是日历上的时间。”
齐艺听完她的解释,直接拍死掉了挂历。
爱情像随风轻舞的泛舟,一点一点荡来,载上面纱半遮的齐艺和戎装的靓靓,在一点一点的在江水中顺江游走,看两岸树影婆娑,笛声拌水声,人生才会有滋有味。
靓靓啪的打住齐艺在半空舞动的手,这妖孽是中了肖阳的毒了。
靓靓的轰轰烈烈爱情观,又一次的被革命掉了。
早上,宿靓靓刚进工作间,就被通知去HR 办公室。
孙文玻璃门上的“人力资源部”牌子不见了,秘书也不见了。
宿靓靓敲敲门,里面一声“请进”,靓靓走进去,愣了!
靓靓看到办公室里的书柜,书柜隔板整齐利索的空空。地上原来有一套自娱自乐的高尔夫的设备也不见了,办公室像被洗劫清空了。
孙文从隔壁的休息室出来,看着玻璃窗外面的高楼,慢慢的转过来说:“宿小姐,我要走了。”
宿靓靓脸上有些着急,还有点愧疚,是不是自己昨天说多了。
她脸上的变化,孙文第一次看到,那是一种焦虑和关怀。
孙文把手放在桌上,有一份文件在那,那是一个调动申请。
孙文走过去,示意她坐下。
孙文今天穿了白色的西服,脸上很干净,身上有股清爽的迪奥深林味。
“我要去陪惠子最后一程,然后就去冰岛那里的寺庙坐静修。”
靓靓有些激动,嘴角有些抖的问:“要很久吗?啊!不是,是庙里的事,要很久吗?”
她有些后悔,孙文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孙文看出她的意思,突然心里畅怀了许多。
自己一直想要了解这个女孩,其实她很简单,很单纯的,只是这个女孩学会了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自己恰恰也是这样的自闭式的,原来他们都是需要朋友的人。
孙文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想为自己做一个忏悔。”
孙文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是清新的,就像刚认识藤条樱惠时的那样。
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得,藤条樱惠看哥哥时的笑容,就像新开放的樱花,纯粹烂漫。
孙文终于知道,他最爱藤条樱惠是她出事以后的事。
他知道藤条樱惠出事后,每天想的都是那个笑容,每次看见藤条,就会心痛,而之前他只是为了两个家族的联姻。
他疯狂的折磨藤条,也是折磨自己。
因为他再也看不到他的公主的笑容了,那个看着哥哥的微笑。
孙文渐渐的爱上了藤条樱惠的微笑,更是不能自拔的寻找相同的微笑。
宿靓靓和藤条有点相似,她又恰是一个不爱笑的女孩。
孙文承认自己这么多年是一种病态,所以就申请了离职。
他很感谢宿靓靓的勇敢和真诚。
孙文站起来说:“谢谢你!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