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日只传了陆瞻伴驾,萧祺早饭后哪里也没去,在永安侯处坐了会儿就回了自己房中。
萧臻云拿着一张纸走进来:“父亲。”
萧祺颇有默契地接了那张纸在手,认真看了看,待要说话,门外就传来萧臻山洪亮的声音:“三叔!”
萧祺抬头,只见萧臻山与陆瞻跨进了院门,便收起纸迎了出去:“世子怎么就回来了?不是去围场了么?”
陆瞻笑道:“皇上嫌没意思,逛了逛就回来了。”
“那正好,我备了点酒,正要寻王爷过来聚聚,晌午世子就留下来用他饭。”
萧臻山道:“我三婶呢?三婶厨艺最好了,请她给我们炒几个野味吧。”
萧祺也不介意他没大没小,笑着就让萧臻云去传话给萧夫人,然后引着他们进内。顺道又打发人去请晋王过来。
……
连日不见汉王拿中箭的事做文章,皇帝那边也不动声色,秦王有些沉不住气,听说皇帝回来,就凑上去套了个近乎。皇帝也没拒绝,还留下他一道用午膳,秦王观察半日不见皇帝有苛责气恼之象,心下稍安,回房后也情绪也松泛许多。
秦王妃正自无精打采之中,见到秦王如此,也迎了上去:“王爷可曾听皇上说什么时候回京?”
“没说,兴许快了吧。”秦王喝了口茶,欢喜之色逐渐退去。原本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在皇帝面前露露脸,没想到一来就被陆瞻抢去了风头,接连几日拔得头筹的战绩,使他后来就算再努力也无济于事了。何况这几日皇帝也明显没把心思放在围场比拼上,又加之还出了箭囊失箭一事,秦王的兴致已经快消失殆尽。即便是说当下立刻回京,他似乎也不觉得可惜的样子。
秦王妃道:“回京之后,我们就得立刻回封地了吧?”
“按惯例,回京翌日,就得离京。”
“老五呢?”
“他?他还没成亲,自然得等留京成了亲才会走。”
“……那咱们不需要以长兄的身份参加婚宴么?”
秦王看她一眼:“寻常人家若是兄长幼弟在外担职,都不需回乡出现在这种场合,我是之了国的皇子,自然不必参加。”
“咱们若走了,这储位可就更加没我们的份了!老二老五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幼子,都比咱们强啊!”
“这也没办法。”
秦王黯然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倘若轮不到我,我也不能去哭着要。”
“但若王爷留在京城,就不一定没有机会了!”
秦王烦闷起身,背朝她立在窗前。“这事儿也不是咱们争争就能得来的,再没有机会,我又有什么办法?”
说完他站了会儿,掉头又出了门。
秦王妃哎了一声追出去,对着他背影跺起脚来!
“成天说两句话人就跑了,这么不图上进,难怪当爹的也不把他放眼里!”
梁嬷嬷慌得走过来:“怎敢批评王爷不是?王妃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