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未说话的柳怀冬,被何永书如此一施压,微微皱了眉头:“何尚书,这恐怕……”
柳冰凡往前一站,将老夫人护在身后,道:“姨娘是为妾室,如同女婢,是为奴籍,一个奴籍妄想进祖坟,何大人是想改娼为良吗?”
何永书眉头一皱,怒道:“柳家如今规矩在何处,长辈说话,小辈随意插话!”
柳冰凡笑容未变反而更甚,扫了何家众人一眼,落在何永书身上:“何大人如今是以何尚书的身份来施压,让我们柳家接何姨娘入府入祖坟,还是以何姨娘的父亲身份来的?”
何永书眉头紧皱,这两者都是他,有何区别:“父亲的身份。”
柳冰凡往后一推,站到老夫人身边,点头对着老夫人说了句话。
老夫人抬眸看了柳冰凡一眼,回眸看向何永书道:“身为姨娘,死在外头,还是自缢而亡,不得入。”
何永书立即大怒:“老夫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夫人脸色一沉,道:“怎么,何大人是要难为我一个老人,还是要难为你的下属?”
何永书往椅背上一靠,道:“是又如何。”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柳怀冬道,“我的女儿入柳府已是委屈,你若不从,可别怪我。”
柳冰凡立即笑了起来,众人纷纷看向她。
柳冰凡笑道:“何大人此时是以何尚书的身份在给我祖母和父亲施压?”
何永书皱眉,眼神深邃凌厉。
柳冰凡上前道:“父亲从三品礼部侍郎,祖母白身,我呢,很不巧,如今是从二品郡主,虽不及大人,但在这府里,何大人若要施压,那我可是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