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书面色冷凝,看着屋里贴满的黄符,又看了看憔悴到不成人形的何安青。
这个院子承载了太多她们母女的回忆,若继续在这院子里住着,何安青早晚要随了儿女一同离去。
“老夫人在吗?”何永书道。
“祖母近日身体不适,在修养。”柳冰凡淡淡回道。
“大夫人呢?”何永书继续道。
柳冰凡立即面露难过:“何尚书难道没听说吗?四妹妹去世的当天,母亲就病下了,如今府上老弱病儒,因此怠慢了何尚书,还望何尚书不要见怪。”
这就是为什么没人迎接你们,因为都病下了,我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孩当真忙不过来。
何永书心中有气,面上寒冷,语气有些不悦的道:“柳府既然这般困难,安青我便带回去修养,柳大小姐也好松口气。”
柳冰凡有些为难的道:“何尚书的好意,冰凡明白,只是何姨娘毕竟是父亲的妾室,冰凡做不得主,何尚书要不等父亲下朝回府后,您同他说说?”
谢氏听何永书要将安青接回府,面上微微有些铁青,将妾室接回家,这同她的桐儿被阉有何区别,都是贻笑大方的事。
“不必了,我先将安青接回去,待柳怀冬回来后,你告知他一声便好。”不容置疑的语气,带着在尚书之位上多年的威严,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安静中。
何永书低头看着许是累了又闭上眼睛睡着的何安青,继续道,“柏松,将你姑母抱上马车。”
柳冰凡未让人拦着。
徐管家站在柳冰凡的身后看着何柏松轻松抱起何安青,谢氏从架子上拿了件披风给何安青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