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瞧了春儿一眼。
春儿立马接话:“老爷,奴婢跪着呢,没法再跪下了……”
“你给我闭嘴。”柳怀冬不悦的吼了春儿一声。
“是,老爷,奴婢错了,奴婢这就闭嘴。”春儿声音凄凄惨惨,格外可怜。
“父亲,您这怒气匆匆的,该不会真的是要责罚我这婢女吧,她是前些日子祖母赏的,到我身边还不过几日光景,不知是犯了什么事?或是在寿安堂的时候,春儿得罪了父亲,如今父亲想起来了?”
柳冰凡低头瞧着春儿,沉声道:“我瞧着以为你是个好的,原来也是个欺主的,连父亲都敢得罪。”
春儿被这么一说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开口说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不会了,求小姐宽恕奴婢,奴婢一定洗心革面小心谨慎,绝不给小姐添麻烦。”
总之先认错就是了。
柳冰凡摇了摇头:“父亲这么生气,一定不会是个小事,你知道错了,那又错在哪了?”
然后转头看向柳怀冬,“或者父亲说一说这婢女是怎么得罪了您的,女儿给您断断,这丫头到底犯了多大罪,是杖责还是发卖,全凭父亲做主,回头我去回了祖母,再要一个婢女就行。”
“父亲不用为难,祖母毕竟是您的母亲,一定不会因为一个丫鬟说父亲您的,父亲只管将事情全数说出来,让这丫头死也死个明白。”
柳怀冬一腔怒火而来,如今被这么一打岔,旧的怒火还未下去,新的火气却又上来了。
这丫头牙尖嘴利,难怪安青会被罚的那样重。
“你姨娘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柳怀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奔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