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英和以前的钦差不一样,他根本不考虑什么后果后路。
直接手段直接,把这几名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的官员,就这么二话不说,给当众斩杀了。
城楼下的那些难民退后几步,看着这血腥的一幕,都不不吵了。
显然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在南州一手遮天的娄敬明,那个仿佛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的娄敬明,就这么被杀了?
之前京都也派了钦差过来,刚开始也表现得为国为民,最后还不是和这娄知府狼狈为奸,或者是拿娄知府没有办法,可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位娄知府怎么就这么死了?
染血的头颅掉下城头,死得彻彻底底。
宋怀英当众杀人了!没有任何保留,决绝的把这些官员全都杀了。
大概是娄敬明这些连作恶太多,退后之后,这些难民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满心快意,有人忍不住对那头颅吐了一口口水。
一人有动作,仿佛激起了其他人心底的怨恨。
大家顾不得在骂宋怀英了。
一个个满眼愤怒的看着地上的头颅。
死了,死得好呀!如今他们不管做什么,这贪官都不能把大家怎么样了。
“你这个贪官,早该去死了!”
“对,死得好,该死!”
“凭什么我们百姓就这么在苦难中挣扎,活下去都艰难,这些贪官却能大鱼大肉,就是该死。”
说话的人多了,大家似乎也不怕了,仿佛堆积已久的恨意,此时全都要发泄出来。
宋怀英就这么站在城头上,就这么看着,仿佛要为所有人,撑起南洲这片天空。
等民众的愤怒渐渐平息,等大家从娄敬明等人被当众斩杀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宋怀英再次开口说话,“今日,以他们的血为誓言,我会解决好这场灾难,南洲城定会恢复到当初,那些京都派下来的赈灾的银两,谁吞了,谁偷拿了,一分一毫都得给我吐出来,用于这场赈灾。”
就算宋怀英这么强势的手段杀了娄知府和这些贪官,听着他说这些,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怀疑。
毕竟之前宋怀英所做的那些事情,在其他人看来,哪里还能信任。
“用于赈灾,那你倒是把钱拿出来呀!”
“说不定,你只是想杀了这些贪官,独吞他们贪污的银两,我们不相信你!”
“对,我们不信,京都来的贵人,多尊贵呀,我们不信!”
没有人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宋怀英。
宋怀英的视线,突然看向城楼下那个络腮胡男人田永丰。
田永丰见宋怀英看向他,一点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他拖着伤留在南州,就是想要一个公道,要拿他开刀了吗?
他才不怕!田永丰都做好了不怕死的准备,却听宋怀英说道,“我宋怀英一生顶天立地对错分明,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把这娄敬明他们一网打尽,振作的事,今日之后会有条有理的安排下去,而之前那被强抢了粮食的商队,所有粮食将会一粒不少的归还。”
宋怀英说的不是征收,而是强抢。
之前的行为,就是强抢啊!田永丰有些呆愣,他留在南州,告诉自己要一个公道,只是心中那口气憋不下去。
可是,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些粮食,还能要回来呀!就在这时,宋怀英还在继续说,“之前的二十大板,不该打,如今,我宋怀英当众也受这二十大板,算是给之前的事,一个交代,这世道不好,对应有对错,应有是非。”
以行正义之事的姿态,做出冤枉人打人的事情,也在情理当中,说清楚就可以了。
可宋怀英什么都没说,没有说什么抱歉,也没有想过推卸责任,他用了这样一种方式,冤枉了无辜的人,打了无辜的人,那边自己把这二十大板还回去。
当即有人听从吩咐,拿了衙门的棍子,走到宋怀英身后,一棍一棍地打在宋怀英的后背上。
宋怀英就这么站在城头,一动不动。
那棍子用的力道并不轻,从即使在城头下,都能看到宋怀英后背渐渐染红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