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羽身后长长的退伍,八人抬轿跟在后面,她有意放慢速度,这样抬轿的人就不用赶路,轿子里的人也会舒服些。
一路又是撒花又是吹奏又是贺喜之词的,终于回到了相府,入眼到哪都是红色,朝臣作为宾客愣是不敢进来,礼物先送到了,人都在府外候着,一见队伍回来,又散开些怕碍了事。
至于进府嘛,丞相忙完了总会让他们进的,不让进他们回去就是了。
鸩羽无心应付宾客,好不容易把小崽子娶到手,鬼知道她这个世界有多不容易,所以为什么是个和尚啊!
舞文弄墨和她说多少也出去喝杯酒之类的话,鸩羽这才把古行送到房里百般不情愿的去敷衍了一下
“这里有茶点,你吃点,我等下就回”说完鸩羽看古行坐在喜床上没什么动静,但袖子里的两只手是揪在一起的,“怎么了,折腾了一天不饿吗?”
半晌才传来古行一声微弱的声音,“头盖还没掀,不能吃...”
接着视线就明亮了,鸩羽完全没按套路出牌,徒手就摘了盖头,麻利又爽快,“现在吃吧。”
古行看到她眼底的一丝惊艳,不知是羞还是怯,他的样子晌午在铜镜中看过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和‘艳’这个词画上等号,“是别扭吗?”他垂下眼帘,自己都别扭的要命。
“没,挺好看。”鸩羽帮他把头上碍事又重的头冠摘下,古行光秃秃的头顶已经长出了一些碎发,毛寸一样,有些扎手,这有些诱人的脸上被涂了好些脂粉,随时如此,也难掩那双眸子的清澈,无论看多少次,走过多少世界,她都喜欢他眸底深处的那汪清泉,纯粹又只应着她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