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线?”
众人品味着孟浪的话,目光中隐隐露出一缕明悟。
“没错,就是国境线!”
大宝剑横举目前,孟浪语气幽幽。
“仅以当前而论,异人较之常人唯一的长处就是武力,而在这个武力作用远远落后于智力的时代,我们这些武夫存在的唯一用处就是外御强虏、守境安民!
诸位,放弃那些狗屁不通的自我安慰吧!异人从来都不是什么高人一等的存在!
我一向不信什么异人比常人付出更多的扯淡说法。
打熬筋骨就叫辛苦了?内景修心就叫枯燥了?
你侮辱谁呢?
洪水里,用血肉之躯结成人墙数小时,把命都填进河里的军人辛不辛苦?
为了病人的安危,在几十个小时里全神贯注连做八台手术的医生枯不枯燥?
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认为那些兢兢业业坚守在各自岗位上的人们不如所谓‘修行者’的?
只不过是你们打架斗殴的时候人家在送快递,你们贫嘴机锋的时候人家在敲代码!
人生何处不修行?你扎个马步,打个坐就他娘高人一等了?狗屁!无非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逃避责任罢了!人家天不亮就出门工作的环卫工人比你们高尚一万倍!”
孟浪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依次扫过正一、全真、少林、普陀……等等门派的“大德修士”,锐利目光让他们下意识低头不敢对视。
没办法,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孟某人的目光有若实质,仿佛是在无声质问他们为何明明拥有远超常人的本事,却为什么不愿意出力保家卫国?
这些人其实也很委屈,我们出家人不招灾不惹祸,无非就是做做法事收点辛苦钱,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了?
但这些人不管再是恼怒孟某人对佛道两门的挖苦与贬低,考虑到此时此刻他们又打不过对方,没办法像往常一样用高人一等的姿态与之争辩,于是也只好强自忍耐下来。
然而,下一秒孟浪却又话锋一转,声音恳切道:“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有些重了……
请原谅我的爱之深、责之切,身为一个异人,我实在没办法眼看着异人因为无法跟上时代而无声无息的被淘汰,就这么消逝在历史长河里……
其实我也知道,不是那些大德高士们不愿意为国出力、为民分忧,实在是他们的师门千百年来传承的规矩本身就充斥着反抗强权的思想,不与官府合作是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行事准则……”
说到这里,孟浪抬手轻轻抚摸着大宝剑上两个妹子的Q版绘纹,笑容悄悄爬上嘴角。
“今时不同往日!在座诸位的宗门在旧社会对陈腐的封建官僚失望,不愿意为虎作伥这才无奈避世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