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知道不是在搬家,所以我才把要带的带上!”苏韫笙叠起被褥,准备也把被褥给带上,对了,还有厨房的浴桶,花了她不少银两买的!
“你确定这破茶杯也是要带的?”他嫌弃的用食指勾起杯口有些磨痕的杯盏,带着这玩意前往路途遥远的莱茴,她是怎么想的?
“哎呀,你小心点!”担心他摔了自己淘来的古董,她赶紧从他食指上拿下茶盏。“摔坏了,十个你都赔不起!”
“大哥,咱们别闹了成么?”沈易臻脑壳痛,“咱们是去从军,不是出游,咱们是需要轻装上阵的,去到莱茴入了军营,你这些玩意儿是不能带进去的。”他拿起她放在一边舍不得的丢的破鞋无奈道来。
苏韫笙皱眉,像只在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选择放弃哪个都不成,她这人有个习惯,就好把没用的东西搜集一堆不舍得丢。
听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沈易臻的耳廓动了动,提醒她。“外面的人已经闯进来了,你想好带走哪些留下哪些没有?”
“啊?啊?”这么突然,打得苏韫笙措手不及,听那吵嚷声确实是越来越近了,她看着乱糟糟的房间难以舍取,最后一咬牙,推开沈易臻跑了出去,沈易臻意外瞪大双眼。
“你去哪?”低声叫唤她,以为她抽风要跑出去自投罗网,谁料她朝厨房跑去了。
跑去厨房的苏韫笙毫不犹豫的拿走那把半旧不新的菜刀,茶具不能带走,破鞋子不能带走,小板凳也不可以带走,那菜刀总可以带走了吧!遇见坏人时可以防身,需要烧火时可以用来砍柴,百利无一害!
见苏韫笙风风火火的拿着一把菜刀冲出厨房,沈易臻这才放心,他还担心她要把浴桶给带走。
回到房间背上包袱,那些零零碎碎的,她一闭眼舍弃了,招呼沈易臻。
“快走吧!”
没想到她放弃的时候又利索得很,他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看来你并不是很舍不得那些破玩意。”
苏韫笙拿着菜刀的手往他面上一轮,在他面上0.11公分处停了下来,沈易臻鼻尖能嗅到菜刀上的淡淡油脂味。
“你再逼逼,我就剁了你!”她狠道,妈的,她都要难受死了,他还在说风凉话。
“成,我不说了。”沈易臻看她这幅深受伤害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但为不惹毛她,他忍了忍,顺手拿过她菜刀。率先走出她房间,“从我房间的后窗走,前门怕是走不了了。”
“可是不与颜掌柜道别么?”站在院中的苏韫笙突感不舍,扭头环视小院的一切,最后目光定格在那颗海棠树上,花季快结束了,她还准备等到结果呢,谁料人算不如天算。
“来不及了。”来到房间门口的沈易臻察觉到她没跟上来,他回头,看到她迷茫不舍模样,他心下一软,有了不舍。压低嗓音,“走吧,那些人是不会对颜式怎么样的,我们如果现在出去找颜式告别,说不定会被官府的人逮个正着。我们离开也是被迫的,颜式会理解的。”
苏韫笙噘嘴,眸子有些红和晶莹光泽,相对于她的感性,沈易臻就冷漠多了。
果然,狗人就是狗人,居然一点舍不得的情感都没有,还反而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模样,她心里暗暗戳着沈易臻。
“苏韫笙,走吧!”他朝她伸手,夜里专注凝视着她微红双眸,心中的愧疚四起,让他差点没了面对苏韫笙的勇气。
苏韫笙用力揉了揉双眼,双眼周边有些湿润,她抬手握上沈易臻伸来的手。
两人摸黑走进房间从后窗离开,先跳出窗的是沈易臻,他动作很利索,直接双手撑着窗沿一个弹跳就跳出外面,还很帅气的落地,在外边的他观看了四周见没人后才招呼苏韫笙。
“出来吧。”
苏韫笙双手扒拉着窗沿,右腿吃力的想抬起踩在窗沿上来个帅气的姿势跳窗,谁料踩到距离窗沿还有一半凸起木块的右脚打了个滑,她直接趴在了窗沿边上,一马平川的胸被窗木沿磕得生疼,她的脸都皱成团了。
妈的,已经够迷你的了,还这么一砸,直接成为平地了,沈易臻一个男人都比她有胸!
她吃痛的揉着胸,还好沈易臻没瞧见,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她这么想着,直起腰抬头,准备叫沈易臻抱她出去时,谁料那家伙不知何时寄靠在一边懒洋洋的看她笑话!瞧他嘴角上扬的笑容,苏韫笙就知晓他看到她刚刚爬窗失败的弱鸡行为,面上敷上一层羞耻的薄红。
“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抱我出去!”她咬了咬唇,羞愤的指使他。没风度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