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的力道很大,直接将男人戳得“嘶”的一声,痛苦的捂住大腿部伤口醒来。
“说!为什么要装死?”握紧手中的树枝指着男人的鼻尖问道,面上尽量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惹。
早知道她就先将男人捆起来好了,他人高马大的,而她小胳膊小细腿的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哪怕他正受着伤。
男人捂着大腿的伤口倒抽气连连,黝黑的瞳孔几分意外的看着假装凶恶的孩童。
干巴巴瘦叽叽的,比他养的猴子还要瘦,看她那未褪去幼气的面孔,他猜测孩童大致十五六岁这里。
“看什么看?再看我戳瞎你双眼!”说着她举着手中的树枝朝男人的双眼戳去,男人头一歪,她戳了一个空。
“我不看!”男人抬起一只手挡在眼睛前,生怕小屁孩趁他不注意戳瞎他。
“说!你为什么要装死?你到底有什么意图?”苏韫笙大声质问男人,给自己壮壮胆。
“我能有什么意图?我刚刚在睡觉!”男人解释,低沉的声音极为好听,有几分无辜的味道。
听完他的解释苏韫笙并没有放下警惕,“你胡说,我都叫你了,而,而且我刚刚也拿石头砸你了,你分明就是在装死!”
“我……”他被苏韫笙的话噎了一下,放下挡在眼睛前的手,面露懊恼。“我伤口发炎用酒处理了一下,刚包扎好就疼晕了过去。”
“真的?”苏韫笙有点被说动,放下指着男人的树枝。“那水和干饼都是你吃的?”
“是。”男人点头,“实在太饿……”
“你还真是能吃。”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韫笙嫌弃打断,食物本就不多,他一下子吃了她一人五天的份量,她真是不知道救他是对的还是错的。
“额。。。”男人没有再出声了。
苏韫笙捡起水袋装满了水,用酒洗了双手后才干巴巴的嚼着半个饼,干饼难以下咽,但还是要吃些补充能量。
“你是燕国人?”在苏韫笙费劲啃饼时男人出声。
她的耳尖动了动,扭头对男人道。“我是中国人,不是燕国人。”
“?”男人没听懂苏韫笙前面的一句话,但不妨碍他接下来要讲的话。他浅笑一声,一脸无害。“你别怕,我也是燕国人。”
苏韫笙咬了一口干饼,又灌了一口水细细嚼咽嘴里的干饼,见男人不似说谎,她这才稍稍放下警惕心。“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刚醒来时不小心撞到了头,除了记得自己叫啥外,其他一切都忘光了,你跟我说说现下是什么情况呗。”嘴皮子随便乱掰扯一通。
男人挑眉,低沉出声。“沈国与燕国两兵交战,我军被沈国士兵暗算困在殆峡谷被绞杀尽。”
“沈国?燕国?”苏韫笙喃喃自语,历史上并没听说过这两个国家,估计她是穿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古代。
“喂,小孩儿,你叫甚?”男人半靠在崖壁上,几分慵懒,虽衣裳褴褛,但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颓靡的雅痞。
“我叫齐天大圣,你叫啥?”都落魄成啥样子了,男人还一副骚里骚气的模样,是个纨绔富二代无疑了。
男人面色微青了一下,但很快缓和下来。“小兄弟的名字还挺别致的,在下叫阿无。”
“姓阿名无?”苏韫笙眯眼,不信他的话。
男人垂头,莫名的伤感。“在下自小父母双亡,有幸被义父收养,便起了个阿无名。”
“噢噢”苏韫笙刚提起的警惕心又放了下来,还反安慰他。“你也别难过,起码你还有个义父,你瞧我,啥都忘记了,别说义父了,连义母都没有。”
苏韫笙说话颠三倒四的,男人似乎被她安慰到,配合她的安慰干笑两声。“对了,大圣,你为何要烧了他们?”他指了指下方烧得“滋滋”响的尸体堆问道,她莫不是有病?那些死人招惹到她了?
烧焦的味道并不好闻,而且还有些熏人,苏韫笙撕下一块布捻湿遮住口鼻嗡嗡出声。“这不是都臭了嘛,为避免造成瘟疫,烧了更好。”
经苏韫笙提醒,男人惊讶的看着她,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能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格局大,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想不到小兄弟胸怀如此宽广,再下甘拜下风。”
“还行还行。”苏韫笙被夸得有几分心虚,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